来,从来没有把林素身边的眼线给撤掉……”他心里说了句,就您那么频
繁地想知道她的情况,我怎么敢收回眼线?
趁着天高皇帝远,小五抱着自己的手机不耐烦地跟他说:“陆总啊,我看清楚了,您这么着是不行的。林素就像是盛开的一朵鲜花,其他的蝴蝶啦蜜蜂啦都会扑上去。您倒不如彻底把这朵花罩起来吧?”
“罩起来?怎么罩?”
小五郑重其事地跟陆简彦提出建议:“您不如赶紧跟林素扯了结婚证,跟她复婚……喂,陆总,陆总?您在听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挂断了电话,小五一脸黑人问号,自己这个提议过分吗?他俩如果结了婚,陆总也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了,有了那张纸,其他的男人休想靠近林素,毕竟她会是有夫之妇。
小五淡定地喝了一口柠檬水,将办公室里的小音响给打开,他在享受着陆总不在的轻松惬意的生活。
“我说的完全没有错嘛。就算林素不同意,陆总也是可以来个霸道总裁的专制手段把林素给拿下的嘛……”小五翘着二郎腿喝着柠檬水,翻看着另一部手机里的总裁文,看的津津有味。
陆简彦已经转乘到了飞机上,这个小五在感情方面的想法怎么就这么单纯,甚至可以用无脑来形容?
要是能复婚的话,他不复的吗?还用小五在这里说?他摇头,看了看手机里沈清和的电话号码,等他一到郦城,就要给沈清和打电话。
按照学校领导的说法,沈清和早上出发来郦城的,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
要是他到达郦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素,那陆简彦真的是不会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飞机慢过,然而现在坐在座位上,陆简彦觉得太郁闷了,如火中烧灼,让他坐立难安。
或许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区区一个暗恋失
败的大学教授,他还想跟自己争林素?陆简彦保持冷静,他现在在看着商业报纸,但报纸上究竟在讲什么,他并不能看清楚。
心里如此不安,这对陆简彦来说还是头一次,如他所想,沈清和不过是个大学教授而已,究竟有什么可在意的,还大老远地从郦城追到北京,从北京追回郦城?
而在一所高档的公寓门口,沈清和拉着他的行李箱慢腾腾地走着。蔷薇爬满了一面墙,粉色和白色的花朵都竞相开放。不过因为这个院子看起来常年无人打理。那些蔷薇都已经把二楼的窗子给挡住了,并且向三楼蔓延过去。
很久没有回来了,沈清和仰头看着这所公寓,它还是如此庄严,就像是脑海中的一块巨大的创可贴,在那里碍事地贴着。那快创可贴式的建筑物并不是想遮挡住他的伤疤,而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犹如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创可贴从来都不想告诉人们这下面有一块伤疤,可是人们还是能知道,这个创可贴不怀好意。
沈清和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一串钥匙,好像确实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他都忘记了是哪一枚钥匙才能开锁。于是他一个一个地试,等了十来分钟,沈清和才终于把公寓的门给打开了。
果然,一股子潮湿的味道冲进他的鼻子,门口就有一张蜘蛛网张狂地结着。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回来,就连动物都要成精了。
沈清和费劲儿地把行李箱拖到了房间里,用墙角的扫帚把蜘蛛网清理了一下,随后站在空空的房间里,对着这个三层复式建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然而从一楼到三楼,一个人都没有,毫无生机的装饰品在以沉默回应着他的话,欢迎你回来。
欢迎你回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