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锤在身侧的拳头攥紧,面含如霜:“你别太过分!” 她穿越异世,是要活出自己的风采来的,可不是给人做洗脚婢的! 尤其是谢暮云这种人。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现在谢暮云身上早就被戳了无数个洞了! “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谢暮云微微张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疑惑道:“当初可是苏姑娘非要和我赌呢,这才过了之后,苏姑娘就忘了吗?” 怒气上涌,苏清婉都快气炸了。 这贱人! 她不能顺着谢暮云的逻辑继续下去了,否则定然是要被她气死才会罢休。 强压下内心的怒火,苏清婉迅速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将怒气稍稍捋顺,这才堪堪压下想要杀人的念头。 她那张绝美的小脸蛋微微透露怒气,但现在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善,苏清婉细长的眸子微微瞥了一眼谢暮云。 “看完了,你可以滚了。” 谢暮云见她这副模样,唇角微微翘起,然后优雅拱手:“既如此,我便期待苏姑娘当我洗脚婢的那一天了。” “告辞。” 谢暮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清婉,然后转身离去。 非要来看宫景安的情况,其实也就是确认,容姜到底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现在看完了,谢暮云想也不想,转身就走,行动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挺直的背脊清冷而优雅,仿若一步一生兰,墨发及腰,于身后摇曳。 “咔擦!” 苏清婉冰冷的望着谢暮云的背影,手撑在桌子的一角,竟硬生生的将桌角捏碎。 “去将关老叫来,开始炼丹!” 苏清婉眼神冷漠,冰冷的说了一声,她身后的暗卫得令,悄然退下。 她必须得尽快提升修为,不然真要被谢暮云压着打了。 不可以。 另一边。 燕歌大摇大摆的来到容姜门前,他先是敲了敲门,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见容姜的房门微掩着,并没有全然关上,燕歌便大刺刺地推开了门,也不等里屋人的回应。 门一开,就见容姜盘腿于榻上,身姿绰约,清瘦的上身挺拔如松,气质卓然,墨发安静于身侧,更添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他双手,手指在腿间是不是掐算,眉头围簇,满脸疑云。 容姜一晚没睡,全在推算昨天的谢暮云说的话。 见他没睡,燕歌眼睛一亮,当即凑到容姜的身边: “国师,你昨天去哪了,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容姜闻言,抬眸瞥了一眼燕歌,没理会他,又垂眸开始掐算。 只见容姜细长骨感的手指快速地挪动于指尖,按压飞舞,迅速而果断,显然是一副熟稔的模样。 燕歌见状,好奇心涌上心头,驱使着他不断靠近容姜。 他一副神秘的模样,凑到容姜的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姜好似在跳舞的手指:“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耳朵痒痒的,容姜眉头才微微一动,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一副波澜不惊之态。 见他不理人,燕歌磨了磨后槽牙。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副德行。 但容姜毕竟是修为高的大佬,燕歌只能又继续重复了一遍: “你说话呀,你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燕歌把细长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眼里显然满是好奇,紧盯着容姜不放,想得到个答案。 不过显然,容姜仍旧是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反应甚至还不如刚刚,这次直接连个眼睛都不抬了,似乎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他坐如雕塑,除了手指时不时掐算之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要不是这样,燕歌都要以为容姜是直接入定成石像了。 实在是无趣,什么都打探不到,燕歌一时间兴致缺缺起来。 昨天那道恐怖的气息到底是谁发出来的,谢暮云出去后,竟然全须全尾的又回来了! 燕歌心中无比好奇,槽点满满。 但是容姜这人高冷无比,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燕歌看到他不断掐算的手,无奈,只能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容量。 容姜闭着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的,只有指尖跳跃的感受,他在掐算谢暮云所说的话,难道真的有他没算出来的? 叽叽喳喳的燕歌被容姜屏蔽在耳外,容姜全然没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垂眸看着指尖。 清冷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流光,容姜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指尖。 若是以日时推算,反复,卦象自是全然无变的小吉、赤口。 就算任意取数,也完全算不出什么头绪,他一整晚都在掐算,他敢确信自己的卦象无误。 如此的话,卦象之中全然没有官鬼的迹象,何来三个月以来与女人有纠葛这一说。 他沉沉地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困惑不解。 昨天晚上谢暮云说那话的神情在脑海中回想,容姜舌尖忍不住低了低下颚,颇有些负起的动手不再掐算。 这女人的话能信几分? 满嘴胡言乱语,说不定是故意在骗他的! 他生来冷心冷情,怎么可能会对她痛不欲生? “说不定只是她在胡扯。” 如此一晚的掐算,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但她说的话没有半分迹象,只能作此解释了。 如此想来,容姜的心微微一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掐算。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以一石投掷于湖,必掀起涟漪。 虽然这样想算是合理,但容姜仍是不自觉地暗自信上谢暮云几分。 他究竟会和谢暮云这个女人发生些什么?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长期未有波澜的眸子少见地掀起轩然大波,清冷的男子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情绪上的异样。 思绪仍在翻涌,与容姜看起来波澜未动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反差。 就在这时—— 屋外的女声打断了容姜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