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阶益显,国典益申是用,赠尔为淑人,锡之敕命于戏。”
“赐二人西域进贡上等丝绸一匹、勾彩缕金沉水香篝一座、上等北海黑墨珍珠两对、紫檀帛画镜锦妆匛一个、新疆和田玉掐金镯一双、溢彩画壁琉璃杯盏三只,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到侍监念罢,众人皆叩首领旨。
收起圣旨双手交给顾頫后,那侍监立刻换上一脸的笑容抬手贺道:“咱家为英国公道喜了,令郎乃人中俊杰,深得皇上器重,令媳又是虞阁老的孙女,淑德柔顺,真是天作之合啊。”
“多谢公公吉言,马上便要开席了,公公不如留下来一同喝上一杯?”顾頫接过圣旨后便客气地招呼道。
侍监听罢后便答应了下来,言道:“英国公所邀,岂敢不从?那咱家也就厚着脸皮讨一杯喜酒喝了。”
说罢二人便笑着一同往酒席处行去。
接完圣旨之后,白氏开口对顾行舟说道:“你也随你父亲去酒席上待客吧,容筝这边有我照顾,去酒席上少喝点酒,要不然容筝不放你进门我可不会替你说话的。”
顾行舟听罢,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不禁开口辨道:“母亲,我像是会在这种时候喝多了的人吗?”
白氏一听,仔细想想也觉得对,便又开□□代道:“那好吧,你现在去席上吧。”
顾行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容筝,见她正低头对白兰说着什么,便对着白氏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往席面上去了。
待到顾行舟走后,容筝才抬起头,走到白氏跟前,一开口便是:“伯母……”
半句话刚说出口,自己也觉着有些不对,正打算重新叫一次的时候却听见白氏已经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待到笑够了气息不稳地才对容筝说道:“阿筝啊,到现在还叫伯母?该叫母亲了。”
容筝听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还是轻轻地叫出了口:“母亲……”
白氏闻言,含笑应了一声,过后便开口对容筝说道:“好了,你也早点回房歇歇吧,也累了一天了。”
“是,母亲。”容筝在白氏说罢后乖顺地应道。
白氏交代过罢便先行离去了,留下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魏紫给容筝一行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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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容筝送回新房所在的院中后,魏紫便恭恭敬敬地对容筝行过礼后便退下了。
坐在新房中,容筝才开始紧张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不觉想起了昨夜徐氏交给她的那本小册子,回想起上面那些羞人的姿势和徐氏所说的话,不由得面色通红起来。
顾行舟走进房间后看到的便是一幅美人托腮,面色绯红的画面,心中不由得微动。
行至容筝身前,顾行舟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容筝身边,顺带握住了她的手,面上看不出一丝不自然地开口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不料容筝听了他这句话后却支吾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见她如此,顾行舟也不再多问,伸手将容筝拉倒在塌上,自己也顺势倒下,随即抱着容筝滚了一滚,让她伏在自己身上,唇角带笑地说道:“既然不想说,那我们便安置了吧。”
容筝此时伏在顾行舟的身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耳边是他带了一丝沙哑的声音,不由得面色更红了,刚想挣扎一下,又忽而想起了徐氏的话,到了嘴边的话便转了个弯儿,于是过了好半晌,才用微不可闻地声音低低地答了一声:“嗯……”
这声回答虽然小,却还是未逃得过顾行舟的耳朵,当即便将容筝拥得更紧一下,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一挥手便将床帐拉下,青罗纱帐,遮住了内里一帐春光。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翌日,容筝自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便觉得这似乎不像是自己的闺房,正想睁大眼睛看得更清楚些,就听到头顶传来顾行舟带着笑意的声音:“满满,昨晚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