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顾行舟面带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筝。
容筝被他瞧得脸红,低了头,然而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成就一段良缘?”
顾行舟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筝,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只要自己去努力过,追逐过,并为之有过那些喜怒哀乐的情绪,以后想起来还会因为这些回忆而轻笑而过,这才是我们去追逐那些东西的真正意义所在。”
“阿筝,上一世我们都记得很真切,容笙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平日我们大家都看不出来她是多坚韧的一个人,你试想,她会怎么面对这件事。”
挣开顾行舟的手,容筝提步向前走了几步,在一棵花树前停了下来,背对着顾行舟说道:“我明白了。”
顾行舟走近她,低下头眼神温柔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容笙姐,不忍心让她经受这种求而不得的难过。”
“你不用再说了,我懂得,姐姐那个性子,是会知难而退的吗?就算是要碰个满头鲜血淋漓,她也会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阻得了一时,还能阻得了一世不成?”容笙幽幽地开口道。
说罢转过身轻轻拉了拉顾行舟的袖口,对他说道:“阿舟,对不起……刚刚我对你说话的口气不太好,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到姐姐的前世,情绪有些激动。”
顾行舟抬手替她将额旁的一丝青丝轻柔地挽到耳后,温声地对她说道:“阿筝,你知道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白兰取东西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俊秀的少年帮身前的少女挽起一缕青丝,二人眼神专注得仿佛都只能容得下对方一人。
没有去纠结英国公世子是从哪里进来的,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上前去,只是安静地退到了回廊之外。
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做自己该做的事,不问不该问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容筝才对顾行舟说道:“你快回去歇着吧,我过会儿还要同母亲去阿婉的及笄礼呢,我可是她邀请的赞者,不能去迟了。”
“好,那你去吧,我这便回去了。”顾行舟答道。
容筝嗯了一声,便望了一眼围墙,示意顾行舟先走。
顾行舟看见后,唇角便带了一丝笑意,冲着容筝点了点头,便足尖轻点,一跃而上,随后身影便消失在围墙后。
容筝目送着他离开,便出声唤道:“白兰。”
白兰立即应声答道:“回小姐,奴婢在。”
“东西拿回来了吗?”
“回小姐的话,拿回来了。”
“嗯,那便好,走罢,方才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了。”说完这句话,容筝便率先往前走去。
白兰赶紧急步跟上。
离盛京不远的一家客栈中,伙计们正开始忙活,做好饭菜,给各房的客人们送上去。
小二正端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往楼上走,一边在心里想着:前几天掌柜的就交代他们了,最近来住店的客人可都是进京来参加科举的,说不得哪位就是未来的举人老爷了,可得好生伺候好了,没准儿以后还能给小店留个墨宝什么的,那可就有面子了。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是,小二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门。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待到看清眼前开门之人的容貌,小二便愣住了。
眉若远山,目如点漆,面色白皙,长发用一根玉簪固定起来,身着一袭青衫,端的是一身清华气质,令人久久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