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次了,念时悦发现梁斯泽讲话奇奇怪怪。
她不露声色地琢磨了一番,细想起来,似乎每次都是她开玩笑提到生死。
突然,她灵光一闪接上了某段频率,是关于他父母的频道...
念时悦瞬间追悔莫及,就差没捶胸顿足,匆忙挽回说:“你手给我。”
梁斯泽始终注视着她,没有片刻犹豫把手交出去。
她握住他四根修长匀称的手指,人往后挪了点,打量起他的手掌。
掌纹交纵清晰,一条蜿蜒的生命线不长不短。
她笃定道:“我算过了,你会长命百岁。”
梁斯泽合掌反包住她的手,嘴角极浅地笑了笑,“大师,你算的准不准?”
“准啊。”她满口保证。
“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长命百岁咯。”
他施力握紧了她的手,声音却轻到几乎听不清,他说:“好。”
闹腾到晚饭时间,下楼时念时悦险些摔了。
梁斯泽把人捞起来,两只大手掌住她的腰侧,往上一提,“勾着。”
念时悦双腿旋即勾住他的腰,胳膊挂到他脖子上。
做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熟练。
她一脸臊热,在他耳朵边上连骂了他十句不带停的。
每说一句梁斯泽嗯一次,等她停歇了,他脚步也停在楼梯上,似是辩解一句:“可是宝贝儿,我看你挺享受的。”
“……”
念时悦倒没否认,红着脸小声咕哝:“给你助助兴不行。”
他一笑:“行。”
-
暮色四合时分,城市的霓虹灯光缓缓升起,与粼粼的雪面交相辉映。
这样的冬夜特别适合看一场温暖的电影。
一吃完饭,两人便前往电影院。
在去电影院之前,念时悦就提了一个要求,不用包场,包场和去酒店有什么差别。
至于选片,年关前夕压根没什么选择,随便挑一个都是贺岁片,所以她提都没提。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在满是鲜花的丛地里选一根狗尾巴草。
他居然选了一部悬!疑!片!
如果是恐怖片她都能理解,偏偏是这种害怕不能够,浪漫没有,还要动脑子的片子。
所以他们第一次约会是要讨论如何杀死对方吗?
看着电影第一幕就有个女人被杀的画面,念时悦也挺想杀人的。
她把爆米花一颗颗往嘴里塞,咬紧牙关不停地嚼动,好像在吃掉幕布上一帧帧阴暗的画面。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法奏效了,看着看着竟然入神了。
其实梁斯泽是想着她既然总不按常理出牌,那就选个与众不同。
现在来看没选错。
梁斯泽侧头看着她,斑斓的光影在她极为漂亮的脸上轮换,犹如一帧养眼的电影画面。
见她拿起一颗爆米花递到嘴里,兴许是电影太引人入胜了,那枚爆米花悬停在了她唇间,使得她的唇瓣保持微张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梁斯泽心神莫名一晃,凑向她耳边,低声说:“给我吃一颗。”
念时悦盯着电影界面,下意识伸手往爆米花桶里拿一颗。
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爆米花,她的脸突然被迫扭转。
下一秒眼前覆暗,另一片温热触及她的唇,男人湿濡的舌尖勾走了她唇间的爆米花。
由于速度过于快,她唇还微张着。
看着他这张英俊的侧脸,在幽暗的光线下,五官的线条勾勒更加分明利落,与现场观众分割的壁垒分明。
她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词。
念时悦认栽地转头回去,心脏砰砰乱跳了好半天,重新看进电影才平静下来。
电影进行到一半,突然转变到煽情的剧情。
似乎女人天生的感性神经要比男人敏感,念时悦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梁斯泽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把手臂横到她身后搂过来,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
她再没忍住,扭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再秀,我就替天行道了。”
他抬眉,“怎么行?”
念时悦二话不说把搭在肩上的手抓过来,冲着他虎口处咬下去。
她使得力道不小,男人不禁蹙起眉,却在她耳边鼓励道:“再咬重点,最好留下消不掉的印记。”
不知怎的,她听话地加施了几分力。
直到察觉这只手掌紧绷她匆忙松开口,把他手捧过来看。
昏暗的视野下,也能看见有枚清晰的牙印刻在虎口。
她似是把责任推给他,嘟囔了句:“受虐狂。”
梁斯泽没反驳,感知着这片湿润的痛感。
两小时的电影结束后,片尾曲放出来后昏暗的影厅亮起几盏灯。
厅内亮堂起来,观众们纷纷离席
念时悦他们坐在原位等人群散去,她视线划过荧幕上长长的鸣谢名单,“感觉还能拍第二部。”
“你想就能。”梁斯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阿拉丁神灯吗?”她说话时不经意往看到他虎口上的牙印,竟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