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漫简直要被谢宴给气笑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丈夫,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陪我,让我亲哥来屋里陪我?”
“好像……好像……”确实很诡异。
谢宴歉意的扯出一抹笑来“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你……”不愿意被我抱着,不愿意跟我同枕共眠。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巨响,闪电从窗外一闪而过,照亮了唐漫巴掌大小的脸蛋,那张脸看上去惨白惨白的。
是被吓狠了?
谢宴忙躺下去紧紧抱住唐漫,轻声哄着“别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我谢谢你!!!
唐漫咬了咬牙,手抵在谢宴胸口,想把人推开,最后却只是憋出一句“你轻点,嘞疼我了。”
“哦!好。”谢宴赶紧松了一些力道,却没有松开她,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她,生怕怀里的人儿因为没有人挨着吓得大哭。
*
一场突然而来的瓢泼大雨打的人措手不及,正围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吃饭的众人在雨水落下来的一瞬,手忙脚乱的抬着桌椅板凳往屋里冲。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下雨了。”张龙扒拉了两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又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后背的衣服湿了一片,不过这个天气,也不用去换,没一会儿就能干。
“夏天时不时就会来一场阵雨,很正常,先吃饭。”张老爷子招呼了一声,自顾自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其他人也没有要去换衣服的意思,全部坐下来吃饭。
“咚咚咚!”一大家子刚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门外突然敲门声。
“谁啊!”张龙媳妇走出去,拿起蓑笠穿上,走出去打开大门。
门外黑压压站着一排人,那一个个的都没雨具,全部湿淋淋的站在雨中。
站在前面的男人出声问道“同志,张龙,张副书记是住这里吧!”
“进来吧!”张龙媳妇也没有多想,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道“老张,有人找。”
“谁啊?”张龙从屋里出来,看到十几个湿哒哒的陌生人走进院子里,愣了几秒才皱着眉问道“你们哪来的?”
十几个人没有立即接话,围上来把张龙围在中间,才有人拿出手铐“张龙,我们是省治安所的,经核查你与多起恶性事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张龙愣在原地,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带上了手铐,押走了。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直到院子里空无一人,屋里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叫着冲出门想要去追,然而外面空荡荡的,不要说人了,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张龙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呜呜……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闭嘴。”张老爷子呵斥了一声,看向自己的老伴“还不赶快人拖进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出事了?”
所有人都闭上嘴,帮着张母把张龙媳妇拖进屋。
进屋后,张老爷子又交代道“记住,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老二、老三明天一早你俩先去县里打听打听消息,老婆子你明天一早带着老大家的去公社找刘书记打听消息,记住,不准闹,也不准哭,别一会儿老大什么事没有,我们自个先把消息传出去,让人看了笑话。”
众人纷纷点头,谨记老爷子的话,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这也就导致了张秀禾和王支书还不知道张家已经出事了,这次为了给村里人治病,王支书花完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几百块钱,还在大舅哥那边借了三百块钱。
因为这件事张秀禾几乎每天都会怼王支书,说他这个支书当得窝囊,让人给欺负了,连声都不敢啃。
将近一千块块钱就这么没了,王支书心里也不痛快,思来想去也觉得这口气不能这么忍了,于是在所有村民都出院后,王支书也跟着一起回了理塘大队。
这个医药费必须让唐漫来出,唐漫不是自称自己有钱吗?
那就把大家的医药费出了,反正人是她打的,医药费就该她出。
王支书赶回村里已经中午了,他先去亲戚家吃了一口饭,便去地里把准备下地干活的村民和知青全部聚集起来,带着所有人去了医馆。
唐漫三人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包药材,因为过几天就要搬家,而谢宴的药材种类繁多,唐漫提出趁着没搬家前先把药材和暂时用不上的物品打包装好,这样等到搬家的时候也能轻松一些。
“嘭!”虚掩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推开。
三人几乎同时皱了皱眉,快步走了出去。
王支书带着人井然有序的走进院子,把本来就不算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时常跟在王大山身边的街溜子一脸讨好的给王支书端来一张凳子“叔,您坐。”
王支书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谢宴,今个儿我带着大伙儿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谢宴没吭声,安静的看着王支书,等着看王支书又想耍什么把戏。
谢宴不说话,王支书也不恼,又继续说道“听大家说,你现在不给村里人看病,还扬言以后都不会给大家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