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唐漫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饭菜不会做刷锅洗碗她还是会。
谢宴站起身帮着收拾“我来。”
“谢宴,我不会做饭。”
谢宴一愣,没搞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只能点点头说道“下午听那些婶子说了。”
“我不会做饭,以后的饭菜都得你来做,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以后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刷锅洗碗。”
在唐漫的认知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都需要平等相待、共同努力和共同承担才能维系,而且她不爱占人便宜,更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只能吃白饭的闲人。
“哪有那么多讲究,你不会做饭,我来做饭就好,至于收拾厨房,谁有空谁收拾,我这会儿恰好有空,我来收拾,以后有病人来了,你来收拾。”
谢宴拿过唐漫收进手里的碗筷,端到灶台那边去,挽起袖子洗碗。
唉!你这样,我会堕落的。
唐漫懊恼的看着谢宴,人家已经在洗碗了,她也不好再过去抢着干活,只能乖乖离开厨房。
谢宴还没有收拾完,就有几个人吵吵嚷嚷走进医馆。
“谢大夫……谢大夫……”一群人围着一个女生走进医馆。
这不,巧了吗?
被送过来的人是林思雨。
林思雨的手受伤了,她的左手正死死的摁住右手,鲜血正不停的顺着手指往外冒。
一群人走进院子就看到坐在街岩上看出的唐漫,他们很意外,却也没有功夫理会唐漫,一个个满脸担心的围着林思雨往堂屋里走,一边喊谢宴。
谢宴从厨房出来,看到受伤的人是林思雨,脸色瞬间一冷。
那几个男知青没有发现谢宴的脸色不对,还在催促道“谢大夫,你快帮思雨看看,她的手不小心被菜刀割伤了。”
谢宴没吭声,不紧不慢的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唐漫这边走,到了跟前,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给她治,我立马让他们把人弄走。”
“治,怎么不治?人家来给我们送钱,我们没有道理把财神爷往外撵。”
唐漫想法很简单,一道小伤口又要不了林思雨的命,谢宴不给她治,她可以去医院治,都是送钱,与其送给别人,还不如送给她。
她都这么说了,谢宴只能点了点头,慢悠悠朝着堂屋走去。
唐漫也跟了上去,她不爱凑热闹,但她爱看戏。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滴了不少血,几个知青都快急死了,看到谢宴走近唐漫,忙出声说道“谢大夫你快些,思雨已经流了好多血。”
谢宴不紧不慢把医药箱拿过来,抓着林思雨的手看了看伤口“要缝三针,需要1块钱。”
“1块!!”几个人脸涨得通红,瞪大眼睛看着谢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缝针要去1块钱,这不是在抢钱吗?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盯着谢宴,其中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朝着谢宴吼道“缝个针就要1块钱,你咋不去抢?”
另一个人也忍不住附和道“是啊,你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他们纷纷表示不满,觉得谢宴太过分了。
谢宴却不慌不忙,冷静地回应道“嫌贵,你们可以去医院,我又没逼着你们在这里看。”
一群人被谢宴气气的火冒三丈,他一名男知青站出来指着谢宴的鼻子骂道“谢宴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医德,一点小伤漫天要价不说,居然还要把病人往外赶,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你做不成大夫。”
“我还是那句话,嫌贵,你们可以去医院,时间也不早了,要走就快点,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耽搁。”
谢宴把医药箱重新放回到柜子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厨房他还没有收拾完,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耽搁。
至于,他有没有医德……
他当然有,不过也不是谁都配得上他的医德。
谢宴眼里闪过一抹冷笑,这些人似乎忘了他们曾经都对他做了一些什么。
五年前,他因为出手救治了一会儿老人,害自己被下放改造。
刚来青山公社的那三年,他就像是一只肮脏的老鼠,谁见了都能踩上一脚,谁都能朝着他吐上一口唾沫。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每天都要承受着无尽的屈辱和折磨,偏偏他还不能反抗,一反抗换来的就是更多的羞辱和打骂。
直到人们发现他会医术,知道了他的价值,主动邀请他成为村里的村医,开始尊重他,对他笑脸相迎。
但,现在的尊重和笑脸相迎不足以抹杀他们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他愿意帮他们看病,对他们回以微笑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为了摆脱曾经的苦难罢了。
对了,此刻这间屋子里的众人,除了唐漫,全部都打骂、羞辱过他,所以敲诈他们,把人往外赶,他做起来没有一点压力。
走到门口,谢宴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晚上外面蚊虫多,要我把躺椅给你搬到堂屋里来吗?”
“我自己能搬。”
“我来就好。”谢宴快步走出去,把躺椅搬进堂屋,找了一个位置安好。
唐漫也没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