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人参确实是三十年份的。”凌玉下了定论,语气笃定。
“什么三十年的?你就尝了一点就说这是三十年的?”年轻男人怒了,怀疑地看着凌玉和女人,“你们俩不会是一伙儿的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计策啊。”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凌玉轻飘飘地看了男人一眼,他心里莫名抖了一下。
“我说这株人参是三十年份的没错,但我没有说这株人参是华春堂卖出去的那株人参。”
“小妹妹,你什么意思?”这下,轮到女人怒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男人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突然冷静下来,“你是说这株人参不是我们华春堂的,我们卖的五十年份的被掉包了?”
凌玉看他一眼,颔首,“还不算太笨。”
年轻男人一愣,她这个语气怎么跟他长辈似的?
“不是,你说被掉包了就掉包了,拿出证据来啊?”女人不服气道,对着她横眉竖眼的。
凌玉也不恼,仔细跟她解释,“我经常在华春堂买人参,知道华春堂的人参的炮制方法很独特,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能最大程度保留人参的药性,我刚才一尝,便知道这株人参不是华春堂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去专业的机构检验。”
年轻男
人默默地看她一眼,没说话,什么经常来买人参,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她,不过现在对方是在帮着他说话,他当然不会开口拆自己的台。
见女人神色犹豫,凌玉继续说道:“您仔细回忆一下,那个医生验人参的时候,是不是背着你的?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被掉包了。”
“这……”女人神色变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我再去查一查。”女人抓起锦盒,急匆匆地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围观的人群也散去,各自挑选所需的药材。
年轻男人感激地看着凌玉,真心实意地道谢:“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
如果不是她解围,今天他们华春堂的名声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呢?
凌玉看着他,耐心道:“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一味激动地反驳是没用的,只会加剧矛盾,那株人参就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就不知道去看看呢?还是说你笃定了她是故意来闹事的,根本就没想过人参会有问题。”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羞愧地低下头,但是……为什么还是有种被长辈教导的感觉啊?真是奇了怪了。
“您是想买什么药材?”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
凌玉伸出手,一枚小巧的令牌赫然出现在她白嫩的掌心,墨黑的令牌上有
一个龙飞凤舞的医字。
“去叫黎俊祥来。”
男子瞳孔一缩,天医令?他看凌玉的眼神变了。
他恭敬地弯下腰,“我马上去,您稍等。”说完就脚步匆匆地离去。
凌玉在华春堂随意闲逛起来。
“那个……小姑娘,我也想买人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哪一株比较好啊?”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犹豫着问凌玉。
她刚刚看到了全过程,这小姑娘厉害着咧,一尝就知道人参好不好了。
凌玉一愣,点点头,“当然可以。”
凌玉听了她的需求,仔细地为她挑选起来,最后,阿姨买着了满意的人参,连连向她道谢。
“小姑娘,你要不帮我也看看?选选?”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男人也凑了过来。
“还有我!”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
好几个人将凌玉团团围住,几个导购面面相觑,他们的工作这是被抢了?
“师……”一个激动的男声想叫她却及时住了嘴。
黎俊祥给一旁的导购使了个眼色,几个导购上前,才把凌玉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走,我们上去聊。”黎俊祥激动地看着她,回头看着刚刚那个年轻男子,“阿兴,你跟我一起上去。”
黎兴点点头,心里越发奇怪凌玉的身份。
三人上了楼上的茶室,刚一关
上门,黎俊祥就神色一变,抱着凌玉的腿哀嚎,“小师叔,你终于舍得来看你的师侄了,呜呜呜……”
凌玉面无表情地把腿拔出来,“我是来找药的,不是来看你的。”大意了,早知道就闪快点儿了。
黎俊祥皱眉看着自家儿子,“阿兴,叫人啊,这是你师叔祖。”
师叔祖?!三个字在黎兴脑海里循环滚屏播放,他斯文白皙的脸扭曲了一瞬,他裂开了!
到底是他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看着比他还小几岁的女生是他师叔祖,足足高了两个辈分。
难怪她教育他的语气那么想长辈,这根本不是像,明明就是他的长辈!
“也不是非得叫。”凌玉无语,这就是辈分高了的坏处,师叔祖,她听着都觉得自己被叫老了。
“那怎么能行?!”黎俊祥把脸一板,“规矩不能乱。”
“随便,随便。”凌玉别过眼去,不想看这个糟心的师侄。
黎俊祥是她师父玄山的大徒弟,也就是她的大师兄的弟子。
黎俊祥立马对黎兴说道:“快叫人。”
黎兴在他爸的瞪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