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安让身后的人将那钱公子押着去了县衙,自己则带着唐少珩二人去了旁边的茶肆的雅间。
很快,就有人进来斟茶。
“贺某倒是没想到,二位会是大名鼎鼎的昀昭郡主和唐将军。”他自然是听过唐少珩和云迢的名字的,只是没想到是他们二人。
他还以为他们会是很不好相处的那一类人呢,结果是之前的他小人之心了。
他对唐少珩的了解更多一些,毕竟他因为那几次出征而声名远扬。
也是因为唐少珩,他短暂的有了想去习武的想法。
至于昀昭郡主,他虽然知道她的存在,但并不清楚她的具体情况,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去打听一个女子。
听到这话,云迢微微一笑:“是我与夫君有意隐瞒了你二人,实话实说,若不是今日之事,我们会一直瞒着。”她看了一眼唐少珩,然后接着说道:“只是既然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恐怕要提前回程了,需要和云家的其他叔伯长辈说一下。”
今日他们遇上了,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借着云谏的名号在外作恶,他们还不得而知。
贺谨安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贺某和卿卿就今儿个晚上请郡主和将军吃饭吧?”他的语气很诚恳,“就在二位下榻的酒楼,贺某让他们多准备些好菜。”
云迢略一沉吟,答应了,他已经邀请了几次了,再不答应也实在是不太好。
贺谨安走后,那在街上卖身葬父的女子找到了他们。
云迢蹙眉,他们走之前已经给了她十两银子了,她为何还会跟过来?
云迢看着她,与其温和:“姑娘,你过来做什么?可是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夫妻帮忙?”
云迢想,若是还有些小事,她并不介意帮上一帮。
岂料女子压根不理云迢,甚至看都没有看云迢一眼,只是含羞带怯的看着唐少珩,娇滴滴地说道:“奴愿意跟着公子,做公子的妾室,就当报答公子今日的恩情了。”
云迢瞥了唐少珩一眼,心中不禁感叹道:他这张脸可真是招桃花啊。这不,又招到一个。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唐少珩会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唐少珩心里都要慌死了,连忙摆手道:“我与夫人伉俪情深,无需妾室。”
“那奴也愿意跟着公子,哪怕是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奴也甘之如饴。”女子像是铁了心一样,继续说道,“奴可以在夫人身子不适和有身孕的时候伺候公子,而且奴绝不会和夫人作对,会一直敬着夫人,以夫人为尊。”
她并没有听到贺谨安和他们说的话,只知道唐少珩是将军,因此便心生欢喜,想要攀附他。只要搭上了他,自己就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云迢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那女子一巴掌,怒道:“做女子最重要的是脸面,若是脸面都不要了,和勾栏娼女何异?”
“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女子身子不稳,跌坐在地,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怎的将奴和那些风尘女子做比?”
云迢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若不是我让他去帮忙,他根本不会管你的破事,你居然还公然觊觎我的夫君。”说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你有攀龙附凤之心,还问我是什么意思?”云迢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又或者,我让你和你爹团聚,你说可好?”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地看着云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唐少珩走过来,拉起云迢的手,温柔地说道:“婳婳,咱们走吧,管她做什么?”
唐少珩都不敢看那女子一眼,生怕云迢更不高兴,云迢可不好哄了。
云迢点了点头,跟着唐少珩离开了。只留下在地上的女子,掩面而泣。
云迢自己在前面走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不管唐少珩在后面如何呼唤她、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不为所动。
“婳婳,我对天发誓,我真的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唐少珩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急,连忙加快脚步,追到她身边。他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无辜,似乎希望她能够相信他的话。
然而,云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依旧不肯正眼看他。
这次的事分明是一件见义勇为的好事,却无端端地惹来了一身腥,实在是得不偿失。
她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出门。”她恨不得以后将他牢牢地锁在家里,以免他再出去拈花惹草。
……
“将军,这……”县令很是纠结,一边是将军,一边是驸马的族人,他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敢保证,云家人不会为难你,若是有人他们敢为难你,你尽可以同我说。”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微臣就秉公办理了。”
唐少珩嗯了一声。
县令默默地给那个公子点了一根蜡,他害了太多的女子,此次秉公办理,怕是要斩首才能泄愤了。
“那明日审理此案?您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