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云谏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伸出右手接过了那封信。他低头看了一眼信封,心里暗自思忖着要记得把书信转交给云迢。
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后,弯下腰向云谏打了个千儿才转身离去。
云谏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目光落在信封上,试图辨认上面的字迹。他总觉得这笔迹似曾相识,但又无法立刻想起究竟是谁的手笔。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一阵烦躁,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再费神去想了!云谏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脑海中的杂念都甩掉。
他重新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坐下,顺手将信封放在一旁堆积如山的书册下面。
接着,云谏深吸一口气,提起笔开始继续练习书法。笔尖在纸上舞动,墨香弥漫整个房间……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云迢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云迢随意披了件衣裳就打开了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满地都是洁白无瑕的雪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起来。
"哇!好大的雪啊!"云迢不禁感叹道。她想起昨晚睡觉前似乎听到窗外有风声呼啸,原来竟是下雪了。这场雪下得如此之大,真是难得一见。
俗话说得好:“大雪满初晨,开门万象新。”
云迢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场大雪能够驱散并州的时疫,同时给百姓带来一个丰收的年景。
看着这美丽的雪景,云迢心情愉悦,她转身对身后的文竹说道:“文竹,你去拿个小瓮过来,我们来收集一些雪水。”
“好的,小姐。”文竹恭敬地回答道。她知道云迢喜欢用雪水煮茶,也知道那种独特的清香令人回味无穷。
文竹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瓮回来了。云迢接过小瓮,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里,弯腰将地上的积雪一点点装进瓮中。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吹得云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文竹赶紧上前扶住她,关切地说:"小姐,您身子骨弱,还是先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没事,我不觉得冷。”云迢微笑着摇摇头,但还是顺着文竹的意思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文竹就连忙招呼其他侍女过来,帮云迢梳洗更衣。云迢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们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衣物。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窗外那片洁白的雪地,心中充满了期待。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文竹再次叮嘱云迢要注意保暖,拿着小瓮准备离开房间。她想要去把雪水煮沸,为云迢泡一壶香醇的热茶。
云迢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文竹,别忙活了,我和爹娘稍后就要动身前往皇宫了。此刻煮茶实在太奢靡浪费了。”
毕竟时间紧迫,他们即将启程进宫,如果现在开始煮茶,最多也只能匆匆喝上几小口而已。等从皇宫返回后,那杯精心烹制的香茗恐怕早已冷却,失去了原本的风味。
即便能够将茶水重新加热,但口感和香气终究无法与新泡出来的热茶相媲美。
“遵命。”文竹何等聪慧伶俐,瞬间领悟了主人的言外之意,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小瓮转交给其他侍女,并再三叮嘱她们务必谨慎对待,暂时先把它放置到旁边的角房里。
……
“姝儿。” 云谏看着眼前正准备去找顾径微的云迢,突然想起昨天发生过一件重要事情——有人给她送来一封信,他本来准备等云迢回来就转交,但自己却完全忘了这回事。
于是他连忙喊住云迢:“昨儿个有人给你送信过来,我竟然给忘了交给你。这样吧,你与我一同到我的书房去取一下吧!”
云谏不禁暗自感叹,自己不过才四十几岁而已,怎么记忆力变得如此之差?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遗忘。若是日后年纪更大些,岂不是会越发糟糕?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忧虑和不安。
听到父亲的话后,云迢满脸惊愕地问道:“书信?现在正值年节期间,谁会给我寄书信呢?”
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与她联系,并通过书信这种方式传达信息。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心情也愈发急切起来。
“去看看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