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杜芸正让人打水来洗漱。
赵小公子进门后看到她在洗漱,揽住她柔软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你是要出去吗?”
“别闹了,我正在洗漱呢!”杜芸笑骂了一句。
赵小公子仍是乐呵呵的不愿意撒手,杜芸无法,只能随他了。
直到洗漱完,她才重新面对着赵小公子。
“有人来了,门房说是我许久未见的朋友,我要出去看看。”杜芸踮起脚尖在他脸侧留下一吻,“我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赵小公子松开了她的腰。
在松开之后,手还不规矩的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杜芸红着脸让他别闹。
二人又闹了好一阵,杜芸才准备出门。
在会客厅的云迢都有些坐不住了,莫不是那门房假传主子的意思,故意把她们晾在这里?
好不容易听到了脚步声,云迢才重新直起身子,人可算是来了。
再不来她可就要生气了。
“不知是哪位姑娘要见我?”
杜芸推开门,看到云迢愣了一下,她记得从没认识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此女眼横秋水,如月殿嫦娥,眉插青山,似瑶池玉女,说不尽的风流万种,窈窕千般。
且不说荥南县鲜少能养出这样标致的女子,她自幼就在荥南县居住,对于荥南县的人,她不敢肯定她能认清全部,可是十之六七她都认识。
她家最初是开酒楼的,她经常在酒楼里帮忙,因而才能认识那么多人。
“杜姑娘,不知您还记得我吗?”云迢说完,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现在不能叫杜姑娘了,应该叫赵夫人才是。”
“你是当初在我抛绣球招亲时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吧?”
杜芸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她的面貌与当日的那位公子确实是大差不差。
又说是许久未见,也只能是那个女扮男装的人了。
“夫人这么说,可是让我羞愧的很。那日只是为了出门方便些,没想到会坏了夫人的好事。”
对于当日一事,云迢至今仍耿耿于怀,那一日她搅了局,在她告知杜芸自己是女子后,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她还在杜老爷那里说项,只说是她自己的问题。
对于她是女子一事,杜芸并没有透露一星半点。
“姑娘何必如此说呢?我倒是还要谢谢姑娘,当日若是没有出岔子,我又如何遇得到我的夫君?”
如果不是当日她搅局,恐怕自己也只能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草草一生,哪里能如今日这般幸福?
“那就好。”云迢释然的笑了笑,又从头上取下一只钗子递给她,“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便将这支荷花掐丝琉璃簪赠你,若哪一日你有所求,可带着这支钗入京找我,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
“多谢姑娘,我会好好收着的”杜芸将钗接了过来,暂时放在了一边,“我名杜芸,不知姑娘闺名是什么?到时候我入京后又该如何寻你?”
“我名云迢,小字姝婳。”云迢很高兴,“你可去长平长公主府寻我。”
“姓云?您是镇子上云家的人?”杜芸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荥南县云家在算得上是极有名望,行业可以说是遍布全县,且当今的家主常常让下人给吃不起饭的人施粥,平时有人需要帮忙也尽可以去云家。
她们对于这样一个大善人充满了好感。
初初惊讶于她姓云,又听到她说到时候去长公主府找她,又被惊到了,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女子竟然是长公主的女儿?
等再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地染上了些许恭敬,“姑娘还真是让我惊讶啊!”
“这又何须惊讶?”云迢饮了一口茶水,想压下心中的满腹疑问,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