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去,若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在不伤季家面子的前提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顾径微先前总是让云迢在外面要低调,可是若被欺负了还不还击,怕是旁人会觉得他们长公主府怕事。
她主要还是怕云迢和颜笙之间发生冲突。
“娘,我都知道的。”
……
云迢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季老太太跟前。
季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道谢。换了旁人,季老太太完全可以不理,可是面前的人是云迢,她代表着顾径微。
云迢又说了些祝老太太身体康健之类的话,然后被婢女引着去后院。
这一次颜笙难得没有出来和云迢作对,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她作为季观衡的妻子,不仅代表着她自己一个人,还代表着季观衡,乃至整个季家。
“季姑娘,好久不见。”云迢主动去和季书言打招呼。
“郡主好久不见,没想到郡主还记得我?”
季书言觉得受宠若惊,她没想过云迢还能记得她的模样。
因为确实是那日裙幄宴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云迢大大方方的弯唇,笑容美艳动人:“季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又格外不一般,我如何能不记得?”
季书言听完,眼波流转:“多谢郡主夸奖。”
“季姑娘还要招待客人,我便不多打搅了。”
云迢走开,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
过了一会儿,有婢女急匆匆的走进来找季大夫人。
婢女说完,季大夫人跟着婢女离开了后院,脚步凌乱,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人人都喜欢看热闹,没过一会儿,大多数人都去了前院。云迢也不例外。
到前院时,只见一女子大着肚子跪在季老太太面前,眼眶发红。
“你说你肚子里的是观鹤的孩子?”季老太太眯着眼睛,语气里尽是不屑。
季观鹤什么性子她哪里会不知道?她三个孙儿,只有季观鹤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
定是这女子想要讹人,但是她已经有身孕,季老太太只能让人给了她一把椅子坐下 不然传出去了,别人说不准还会说他们季家仗势欺人,连孕妇也不放过。
季老太太的这番举动,倒让女子以为她是怕了。
“是,奴家敢以性命起誓。”女子语气笃定,“鹤郎说了,他会来给我赎身的。”
若不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她怎么会愿意在花楼生下他的孩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在花楼生下孩子的姐姐们是什么后果。
大夫人气急了:“那你敢和观鹤对峙吗?”
她的好儿子被这样污蔑,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站在旁边的季观鹤被妻子拧着耳朵,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敢说一个字。
此时听到大夫人说让他出来对峙,他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点头,才敢往季老太太身边走去。
季观鹤居高临下的睨她,眼中尽是不屑:“你不是要与我对峙吗?如今我就在这里,你还敢笃定的说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吗?”
“季老太太,您就算不想我进您季家的么呢,也不至于让别人来冒充鹤郎吧?”女子冷冷地嗤笑一声,“这便是你们季家人的气度吗?”
云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女子看着云迢,横眉瞪眼。
“我笑你口口声声说着和你的鹤郎有了婚姻之约,却连真的季观鹤都不认识。”
云迢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小声笑了起来。
云迢这话说的虽然尖锐,却处处在理,难不成她以为季家会做出这等让人假冒的事情来?
“你什么意思?”女子猛然站起身来,“你是说我会认错人不成?”
而季观鹤,已然回到了妻子身边。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鹤郎大抵是长什么样子?”颜笙站了出来,“你不说清楚,我们如何能为你做主呢?”
“你是何人?”女子戒备的看着她。
“我是季观鹤的弟妹,季观衡的妻子。”颜笙淡淡地低头看她,“我作为季家人,出来说句话应该可以吧?”
颜笙比那女子高出半个脑袋,让那女子感觉有些压抑。
女子细细描述着她心中鹤郎的模样。
其余人都还没想起来那人是谁,还是季大夫人反应过来了,在季老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
“去把三少爷叫来。”季老太太阖了阖眸,真真是家门不幸,“姑娘先坐下吧,免得伤了腹中胎儿。”
季老太太看了看四周,对管家说,“去请三少爷过来。”
片刻后,季观晖过来了,他向季老太太行了个礼:“祖母,您唤孙儿来所为何事?”
“你还有脸问?”季老太太还没开口,一旁的季大夫人就忍不住了,“下贱坯子生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此时事情尚未盖棺定论,季大夫人似乎就认定了是他。
当初他娘爬上了季大老爷的床,她耿耿于怀了好久,分明只是个粗使婢女,一朝得势,差点害的她的儿子失了继承人的位置,要不是有老太太护着,且季观鹤本人有才华,现在这府中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儿?
“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