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眼睛一亮。
“你赶紧说，我一定要啊。”
沈沐漓低声说了几句。
院长的眼睛更亮了，甚至还对沈沐漓是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做医生做的很好，做人也很好。”
沈沐漓：“……”这夸奖实在是有点尴尬啊。
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
沈沐漓再次看到了王妈。
“沈医生。”
这一次，王妈老实了。
沈沐漓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其实当初在老宅住着的时候，她就知道王妈这个人不简单。
王妈不喜欢她，她是能感觉出来的。
可是，王妈的每件事都做的非常到位，绝对不会让人心里面不舒服。
就是这样的人，面面俱到，却又能在需要的时候，捅你刀子。
比如，当初她跟陆铮闹矛盾，王妈其实可以不用去管的。
但就是打着去劝陆铮的名义，让陆铮越来越生气，直接跟她大吵一架。
她一开始没看懂。
等多看了几次就明白了。
她那个时候就知道，王妈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而且……
当初老夫人对王妈像是对待姐妹一样，她不能去找老夫人说。
当时的她担心老夫人会难过，也担心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却选择当做没看到。
如今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真是天真。
看到王妈如今的样子。
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我说了，我不去看她。”
沈沐漓的语气冷淡，转身就走。
可是王妈怎么愿意啊。
“沈医生，老夫人不行了，现在还在抢救，我求你了，你就去看一眼吧。”
沈沐漓忽然看向她。
“王妈，你这么说，就不怕话传到老夫人那里去，你的光明未来，就这么葬送吗？”
王妈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她误会了，就赶紧解释。
“我真的没撒谎，我真的没骗你，老夫人刚才就一下晕过去，我什么也不懂，我求你过去帮忙，求你了。”
沈沐漓反问，“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可信度吗？”
王妈呆愣了下，不敢相信。
但随后，她忽然想起曾经。
沈沐漓跟陆铮争吵了很多次之后，陆铮也这么说过沈沐漓。
那个时候，沈沐漓瘫坐地上，两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
她那个时候只觉得畅快，希望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
“沈医生，从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但你当初被调换的事情，不是老夫人的错，她就是被我骗了。”
沈沐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现在还在演戏，有完没完？”
王妈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时候，院长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看到她们就在不远处。
“沈医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沐漓对着王妈冷笑一声，随后走了过去。
院长的神色有些着急，“那边疗养部出了问题，也跟你有关系的，就是那个陆家的老夫人，快不行了。”
沈沐漓一愣。
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老夫人这怎么就不行了呢？
怎么不得坚持个一百多岁？
她甚至不敢相信。
她还没展开报复呢，这人就没了。
“沈医生，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沐漓想了想，便点点头，跟在院长身后离开。
王妈担心事情还有变化，也赶紧跟上。
……
老夫人的情况的确是不好。
之前她就是在不断理疗，身体是承受的极限。
如今急火攻心，导致了脑部血管破裂，就……
就算是能活下来，可能会偏瘫甚至是植物人。
沈沐漓听到这情况之后，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对老夫人的感情很复杂。
当初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是老夫人给了她温暖。
也是老夫人力排众议，护着她。
可说到底，老夫人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她当时跟沈家的关系虽然不好，可却是能对付轩辕家的棋子。
感情是真的，伤害也是真的。
唉……
算了。
若是老夫人真的能清醒过来，她可以放过老夫人一次。
若老夫人还是贼心不死，还想要动又生，那她只能是不客气了。
很快，医生制定了手术方案。
可是这个要陆铮签字。
目前，陆铮联系不上。
院长忧心忡忡。
“若是耽误了治疗时间，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希望啊。”
沈沐漓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在法律上来说，她跟老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现在还在这里等着，全靠着那点情分。
至于联系陆铮，她没那个能力。
……
此时的陆铮，正在看守所门口接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