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挨在了一起。
透过捂着脸的围巾,何立轩一下又一下地瞟着拾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拾月实在被他看得受不了了,黑着脸说:“别问。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现。等我觉得合适跟你说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多问一句,咱们俩以后就谁也别搭理谁,权当不认识!”
何立轩立刻闭紧了嘴巴。
那位孙大叔的家离车站不远,听他和何立轩的对话能够听得出他就是火车站的职工。
何立轩去打听的时候正赶上他们换班,知道两人要去干校,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孙大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据说还有一个女儿,在镇上的医院工作。
“我闺女今天值夜班,晚上不回来,家里正好还空了一张床。你就住我闺女那屋,让小何和我挤一张床就行。”
孙大叔乐呵呵地跟他们说。
此时三人已经坐在了孙大叔家的屋里了。因为一整天都没有人,那屋里也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寒冷刺骨。
孙大叔却像是对于这样的温度很是习惯,他安置下两个人,就跑到厨房去做饭。
拾月悄悄地问何立轩:“你给了孙大叔多少钱啊,他这么热情?”
何立轩伸出五根手指翻了翻,然后收回去又伸出五根手指。
拾月在心里啧了声,十块钱,五斤粮票住一宿。
这价格比省城的招待所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