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鄙夷。
他本来想跟拾月说一声他去吃点东西,让她就在公社门口等,看到这种情形他也懒得再说话。
同时他也怕自己一离开,这女人再跑掉了,那他这两天受的折磨算怎么回事?
于是孙成才饭也不吃了,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站定,仰头望天,同时用眼角的余光锁定拾月,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拾月没孙成才想的那么多,她也是真心要跟他离婚的。
看到公社大门没开,她也找了个不妨碍人的地方站定,然后在脑子里思索今天要买的东西。
有了队里送来的粮食,还有那袋大米,口粮她是不缺了,可调料总得买一些。
盐,醋,煤油这些都要添置。
除了这些,碱面要是有的话也得买点,马上要过年了,总得蒸一锅杂面馒头。
拾月垂眸思索着,连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一片阴影也不知道。
直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才抬起头。
然后就看到昨天见过的那个宣传干事站在她的正对面笑看着她问:“拾月,你是来跟孙成才办离婚证的吧?来,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