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他想要制服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在话下。
他一把抓住铁锨,扯过来就丢到了一边,然后拽住拾月的胳膊就往屋里拖。
拾月疯了一样的挣扎。
“有话进屋说,你不嫌丢人啊!”孙成才磨着牙低声喝道。
拾月虽然觉得就算丢人也不是自己丢人,可她也不想把事情一开始就闹到无法收拾的程度。
所以也不再反抗,顺着孙成才的劲儿一起进了屋。
刘三女和王凤也赶紧跟上。
孙成才看了亲娘和嫂子一眼,想了想并没有阻止她们跟进来。
进门后他把拾月按到他娘的炕边坐下,自己出去把堂屋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刘三女也被刚才拾月的做派给吓着了,虽然她很想站在儿子的立场上把她臭骂一顿!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张了张,还是又心虚的闭上了,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拾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可冷着脸,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老娘不好惹”的气势。
连孙成才都对她多了几分忌惮,收起了之前的小觑之心。
他重新走进了屋,在炕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斟酌着开口说道:“拾月,我承认这件事我做得确实欠妥当,有点对你不住。
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真要想打我一顿也没什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也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但这个婚必须得离。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拾月看他到这时候还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不由讥诮地问:“那我要是不愿意离呢?我不觉得离婚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十八岁嫁给你,在这个家里天天忍饥挨饿,还任打任骂。
再有一年你就毕业了,眼看着有大好的前途。
我都熬这么久了,这时候我为什么要离婚?我放着好好的干部男人不要,去做个被人休了的女人?
孙成才,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丧良心?”
王凤虽然对于这个二弟媳一直有点看不上,觉得她太软,太没本事,平时没少跟在刘三女的背后狐假虎威欺负她。
可这会儿她也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
是啊,离婚对拾月有什么好处呢?
明知道这个男人马上就飞黄腾达,那得多傻才会在这时候放弃啊!
孙成才被拾月问得一阵心梗,他实在没有和女人谈条件的经验,忍不住一阵心烦。
他挥了下手暴躁地说:“这婚必须得离,没什么好讲的!你就说你要什么条件吧!”
听儿子竟然松了口,让拾月提条件,一旁的刘三女不干了。
她立刻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不过就不过了,把她送回娘家就行,反正她家那老房子还在呢!还要什么条件?
成才你一个堂堂大学生,她本来就配不上你,不要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说到这儿刘三女似乎自己也觉得太不在理,有点说不下去了。
她的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忽然用手指着拾月大声说:“她不能生!她嫁你一年多了,连个蛋都没下,她生不出儿子!所以该休!”
“扑哧!”一边的王凤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孙成才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不满地看了亲娘一眼。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和拾月没圆房。
当时拾月爹快要咽气了,他们婚礼办完拾月就回家守着她爹,直到自己离开。
这理由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更何况自己这身份更不能胡说八道,而且还有婷婷呢。
婷婷正是知道他们没有圆房才答应了他的求婚。
孙成才正想说一句让他娘先出去,别在这添乱,拾月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差点没当场炸了锅!
拾月笑了下,说:“谁说我没儿子?长寿不是我儿子吗?”
她说着朝王凤手里抱着的小子拍了拍手,道:“来,长寿到妈这儿来,妈抱抱。”
长寿现在已经一岁半了,已经能听得懂人话了。
当初刘三女在儿子上大学后整个人都飘了,觉得她儿子种好,天下第一!
后来她不知道听了哪个野仙儿的话,说如果想要孙成才一举得男,就应该从最亲近的家人中先过继一个男孩儿过来引一引。
和孙成才最近的家人那自然是他哥孙铁牛了。
于是刘三女哭着闹着非要让老大家的小儿子长寿给拾月叫娘。
老大两口子拗不过只能同意了。
反正家里又没分家,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儿子有人帮着养还省他们功夫。
而且他们心里透气地明白这只是老娘的一厢情愿,老二回来肯定不干。
到时候儿子还是自己的。
只不过王凤死活闹着不让孩子改口,最后两方达成协议,长寿给王凤叫娘,给拾月叫妈。
虽然王凤平时对长寿不错,时不时会抱抱他,有点好东西也给他吃。
但有这层关系在,伺候孩子,哄他睡觉,照顾他,给他擦屎擦尿的一直是拾月。
所以长寿也是认这个妈的。
此刻听到拾月叫,长寿咯咯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看到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