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张温雨抬起来往车上一放,立即就推着人出去。
山路不好走,水系又多,遇到过桥的地方得抬着。
板车本来就不轻,更何况上面还躺了一个汉子。
板车推得很快,大家小跑着前行,一行人累得汗湿了衣衫。
大雨娘和媳妇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婆媳俩眼泪就没有停过。
小李氏也跟着,劝慰道:“放心吧,大柱先去王大夫那里通知了,等我们到了,那边已经准备起来了。”
大雨媳妇哽咽的应了一声。
小水村距离响水村不远,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大夫提前收到了消息,腾了一张竹床出来。
看了伤口,差不多有两寸,难得的是,这样大的伤口,血竟然止住了。
大夫给撒了一些止血散,开了方子熬药,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扎住伤口的布条,开口道,“这法子好啊!幸好止住血了,不然人怕是救不过来,先观察一天,要是不发热就能在家慢慢养着了。”
大雨媳妇大大松了一口气,手软脚软的跌坐在竹床边上。
众人叹了口气,都有些心有余悸。
都是老庄稼把式了,但年年都有割稻伤了手或者腿的,大雨这样算是非常严重了。
大雨爹娘压下悲伤,感谢了众人一番。
前来帮忙的汉子和妇人都散了,张信水和小李氏慢慢往回走。
张信水捏了捏媳妇冰凉的手,开口,“有没有吓到?”
小李氏回想起大雨腿上的血,哗哗的流就心有余悸,脸有些发白,她扯了扯嘴角,“还好,以后割稻子要小心些。”
忽然想起知了满手是血的样子,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往前凑,回去要好好说说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