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霖不一会便端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三碗黑乎乎的药汁,浓重的药味让昊忠忍不住皱了皱眉。
“快给他服下吧。”玄霖将药碗递给徐满,回头看苦瓜脸的昊忠,“良药苦口利于病懂不懂。”
昊忠不敢多言语,心疼的看着沈折言。
徐满接过药碗,轻轻地将沈折言扶起来,沈折言昏迷不醒,只能依靠徐满一点一点地将药汁渡进他的口中。
“这药需得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切记不可间断。”玄霖在一旁叮嘱道。
“我知道了,多谢玄大夫。”徐满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折言。
玄霖却什么也没说,转身默默地收拾着药箱。
“玄大夫请留步。”徐满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玄霖。
“夫人还有事?”玄霖转过身,看着徐满,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玄大夫救我夫君性命,不知……诊金多少?”徐满说着,便要从怀中掏银子。
玄霖见状,不在意的连忙摆手道:“夫人不必客气,沈公子已经付过诊金了。”
“付过诊金了?”徐满有些疑惑?
“沈公子给了一块沈家玉牌,就当是诊金了,再说今天这毒解的过瘾,我得赶快回去写在我的医志上,剩下的事交给你了。”玄霖潇洒的说完便摆了摆手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昊忠不停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止不住的叨咕:“这个玄大夫行不行啊?少爷怎么还不醒?”
但徐满却格外冷静,似乎对玄霖充满信心。
在徐满的悉心照料下,沈折言终于在第三次服药后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沈折言睁开眼睛,浑身酸胀。
徐满和昊忠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沈折言说了一遍。
“玄霖?”沈折言听到这个名字,“是他救了我?”
“少爷,这个玄大夫真是神了,你那个样子我都吓坏了,多亏了他及时赶到,一晚上就研制出了解药。”
“他救了我两次,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沈折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徐满按住了。
“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徐满劝慰道。
第二天,沈折言的精神好了许多,便让昊忠去清溪镇上最贵的店铺买了一些谢礼,亲自送到了玄霖的药铺。
“沈公子,沈夫人。沈公子好些了?”玄霖看到沈折言和徐满,放下手中的药材问。
“玄大夫救命之恩,沈某无以为报,区区薄礼,还请笑纳。”沈折言说着,示意昊忠将谢礼送上。
“沈公子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须如此。”玄霖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收下了谢礼。
真是一点也没变。徐满心中想。
“玄大夫,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沈折言真诚地说道。
“沈公子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再者说,你夫人也出力不少,若不是她先研究出了一部分毒性,我也不能这么快研究出其他的。”玄霖看着徐满,心中确实佩服这个沈夫人。
能在丈夫中毒的短时间内冷静处理,研究出几味关键的毒性,她的医术也是了得。
而且解毒的手法居然和自己的父亲玄医瑾有些相似。
“不知沈夫人师承何处,医术如此高明?”玄霖问徐满。
“玄大夫谬赞了,我是自己愿意研究,并没有拜师。”
“哦?”玄霖明显不信,“自己学的这么厉害,沈夫人医学造诣很高啊。”
“能得玄大夫夸赞,是我的荣幸。”
见徐满不愿多说,他也懒得多问,便岔开了话题,“沈公子的毒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知我何时才能痊愈?”沈折言问道,他心中还记挂着颍州的事情,想要尽快赶回去。
“至少也要再休养几日。”玄霖说道。
“几日?”沈折言眉头微蹙,“此番去颍州还要事,恐怕不能在此久留。”
“沈公子若是着急赶路,我可不敢保证到了颍州,还有没有我玄霖能救你。”玄霖语气戏谑,却带着一丝警告。
“我知道了,多谢玄大夫。若待我到颍州后,定再派人多谢玄大夫。”说罢,几人便离开了玄霖的医馆。
玄霖在几人离开时笑着说:“我们会再见的!”
沈折言身体顿了顿,没有回头。
“折言,玄大夫说的对,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养伤,颍州那边派人去通知姐姐咱们晚去几日不可吗?”离开玄霖的医馆后,徐满在一旁劝说道。
沈折言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真的不能耽搁了。”
昊忠知道谁也劝不住沈折言,便和徐满说:“少夫人,辛苦你照顾少爷,我尽量稳着点,咱们快点到颍州。”
果然,就在他们到达颍州的当晚,沈折言还是发起了高烧。
李啸风和沈朝云原本在颍州城外等着,见沈折言的马车到了,赶忙迎了上去。
谁知马车停下,便听见徐满焦急的声音。
“阿澈,你怎么了?”徐满察觉到沈折言的异样,连忙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