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走我娘的嫁妆!”
徐满的娘家姓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当年林家小姐下嫁徐家,可是陪嫁了不少好东西。
只是这些年,这些嫁妆都被祖母以各种名义霸占,如今徐满要分家,自然也要将这些东西一并带走。
“你……”祖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那是你大伯的!”
“大伯?大伯为何会有我娘的嫁妆?”徐满冷笑,这个祖母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祖母,您可别忘了,我娘的嫁妆,可是有清单的,若是您执意要霸占,那我们只好去报官了!”
“你……”祖母气得浑身发抖,“你母亲的嫁妆早就当了给你大伯置办房产了!”
“娘!”徐义一声大吼!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那是我媳妇的嫁妆,你怎么能?!”
林氏在一旁一听,手也忍不住抖了起来:“婆母,加入徐家这些年,我任劳任怨,从未有过半分不敬,你居然……你居然用我的嫁妆去添补大哥?!”
徐大粮和徐二粮一个箭步冲上去刚要理论,却被徐轻白拦下:“你们两个莽夫要干什么?!还要跟祖母动手不成?!”
徐满却是一脸的淡然:“哦?祖母,我母亲的嫁妆是盖了我外祖印的,每一样东西都一清二楚,你都在哪个当铺当的,收据在哪?换了多少银钱?可有证据?”
徐老太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乖巧的孙女今天不止变了样,头脑也这般机灵了?
“你是在质问你的祖母吗?”徐仁见状知道母亲是想要偷偷留下林家的嫁妆,赶忙上前拦住徐满的话头。
没想到徐满根本不吃这一套:“没错,我就是在质问祖母。想来若分家祖母也是不屑与我们一家,定是跟着大伯的,此时事情还是说清楚些比较好。”
上一世闹饥荒时,自己和父母兄长几乎要被饿死,大伯还能衣食不愁,后来才知道是偷藏了母亲的嫁妆。
所以,徐满知道,母亲的嫁妆一定还在祖母手里。
“原本分家也就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可是若是祖母不能答应我的要求,别说我不会替嫁,我母亲嫁妆一事也要找来秦里长说个清楚了。”徐满缓缓的说,心中好似万分笃定。
徐老太几人片刻说不出话来,徐轻柳在一旁忙说:“祖母,你就还他们吧!咱们还差那点嫁妆钱!给我我都瞧不上!以后轻柳若是嫁了好人家,封了诰命夫人,咱家什么没有?”
徐仁白了女儿一眼,还诰命夫人,可真敢做梦。
只是这嫁妆一事确实是瞒不住了,也只好答应。
最终徐满和父母,以及两个哥哥,分得了两亩薄田,以及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当徐满带着父母兄长来到分家得来的小院,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头一沉。
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徐母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哪里是家,分明是另一个深渊。
徐大粮和徐二粮也是一脸愁容,这片地他们不是没耕种过,奈何土地贫瘠,收成甚微,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爹,娘,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会让这里变成我们真正的家。”徐满的声音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徐家人看着信心满满的徐满,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真的可以改变。
徐满挽起袖子,开始清理杂草,搬石头,平整土地,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徐家人也被她的热情感染,纷纷加入其中,原本死气沉沉的小院渐渐有了生气。
他们将买来的草木灰和河泥混合在一起,均匀地铺洒在土地上,然后引来清澈的河水灌溉。
“三妹,这样真的有用吗?”徐二粮看着黑乎乎的泥土,心中充满了疑惑。
“二哥,这些草木灰和河泥能够改善土壤的结构,让土地变得肥沃起来,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效果了。”徐满耐心地解释道。
前世饥荒之时,她用许多古玩和韩止交换过韩止那个世界的农书,虽然字体和她们的不一样,好在她学了很久也都学会了,当时靠着这门手艺救了不少人。
他们又从山上挖来肥沃的土壤,将原本贫瘠的土地一层层覆盖,并在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瓜果。
徐满还特意在院子角落开垦了一小块药田,种上了她在山上采摘的珍贵药材。
“这些药材可是好东西,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就可以拿去卖钱了。”徐满指着那些嫩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日,沈府的管家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徐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