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飞往费城的直升机,准备好了。”沈月棠接到电话,费城那边机场给了通知,航道已经通过申请,今天天气正好,可以起飞。
尹安宇这次出行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有小八和沈月棠跟他来了,而对外联系就靠沈月棠。
三人很快坐上了去往费城的私人飞机,蓝天白云之间,尹安宇拿着手上平板,显示他要找到人所在位置,看见监护人那栏的名字,他嘴角浮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知道吗?送二舅妈去这家疗养院的人,是我二婶纪铭羽。3年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假疯还是真疯了。”
沈月棠看了眼平板上的信息,满眼诧异,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用这种法子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费城第五疗养院,二楼中心花园,着蓝白相间护士装的女孩正追着长发披肩的女人,那人衣衫和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带着惊恐表情,跑跳着躲闪护士的手,嘴里大叫大喊着:“别碰我,别碰我。”像疯子一样满院子乱窜,嗷嗷直叫,引得花园里其它病人加油喝彩。
疯女人转身之际,迎面撞上一个高盘发,衣着华贵,举止文雅的女人。
两人撞了个满怀,疯女人赶紧跳开,谁知,头皮一痛,又惊叫着跳回文雅女人身边,自己抓着凌乱的头发往外扯,文雅女人的衣服眼看要被扯坏。
小护士气喘吁吁追上了来,恭敬对文雅女人点头行礼,“纪女士,您没事吧。”接着熟练地拉住疯女人双手不让其动弹。
神情冷漠的纪铭羽点点头,看着疯狂挣扎的疯女人,对小护士吩咐道:“去拿把剪刀过来,把它剪断就好。”
小护士凑近扯了扯头发,见疯女人头发缠得紧,飞快跑去办公室拿剪刀。“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请稍等一会儿。”
纪铭羽看着怀里拉扯头发的疯女人,笑了,眼中却满是嘲讽和恶意,“别怕,一会儿剪刀就拿来了。你这样挣扎,一不小心就会扎到眼睛哦。”
很快小护士拿着剪刀过来,准备剪下那簇缠在扣子上的头发。
“给我吧,要是她突然挣扎起来,你不小心伤到她就说不清了。”纪铭羽从小护士手中夺下剪刀,一副为小护士好的样子。
谁知,疯女人安静了下来,纪铭羽右手悄悄地死命掐着对方腰间的软肉,疯女人又挣扎了起来。
慌乱中,纪铭羽手中的剪刀舞到疯女人眼前,眼看快要扎中眼睛,疯女人瞪着眼,满脸不高兴,似无所觉,依旧挣扎着往外跑。
“咔嚓”剪刀无情地剪了下去,几缕发丝被剪断,疯女人又重获自由,她嘻笑着,得意地跑开。
护士一看脸色突变,不妙,连忙追了上去,边追还边喊来安保人员,将人反手扣了下来。
扯下挂在衣扣上的发丝,丝丝缕缕从手中飘下,纪铭羽淡淡对赶来查看情况的护士长说道 。“她这样乱跑万一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加大剂量。该休息时就要好好休息。”
白人护士长微胖,带着黑框眼镜,年纪不大,对纪铭羽倒是恭敬,弯腰应是,态度极好。“好的,纪女士。”她思忖着,眼前这位可是他们疗养院的金主,每年花好多钱让他们照顾刚才那个疯女人,只求疯女人能待在疗养院乖乖的,她的话必须听。
纪铭羽离开时站在台阶上,转头看了眼医院大楼时,眼里竟多出几分释怀,回头带上黑镜,走路都带着快意和绝决。
这个女人解决了,接下就是那个男人了。
坐上黑色迈巴赫,从后视镜里看着渐行渐远的医院大楼,纪铭羽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凯迪拉克与迈巴赫相向而行,突然,往窗外看的尹安宇不经意看见车上的人。
一方刚启动,一方快要到目的地,都行驶得较慢,足够尹安宇清清楚楚看见纪铭羽脸上的笑,片刻愣神,他勾起嘴角,心下了然。
医院走廊每间房,都装有加固的铁门,好似关押囚犯的监狱。
一阵夹杂着药味与沉默的气息扑面而来,精神病院独有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放慢脚步,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走廊。几人来到一扇好似新装修的房间前站定,从探视窗看去,白色空间里,狭小的病床一角缩着一个人。
护士长扬起职业微笑,打开房间门,站在门口询问。“纪女士刚走,她允许别人探视穆小姐。不然我们可不敢带你们过来。方便知道您的姓名吗?我们得向纪女士汇报相关情况。”
“我叫尹安宇。告诉她,谢谢她的关照。现在,我有话跟穆小姐聊聊,请移步。”尹安宇侧头注视护士长,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那句谢是真心还是假意。
护士长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好惹,“我会传达到的,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按铃找我们。”她指了指床头的按钮。
如果只是他一个男人来,她是不会让他与病人独处,幸好他还带了个女的。余光瞥了眼尹安宇身后站得笔直的沈月棠,护士长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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