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棠愣神之际,脚下不经意一松,叶书语赶紧往回抽手,却再次被重重踩下。
“啊“整间仓库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所谓十指连心,被靴子碾压手指的痛,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叶书语痛到泪流不止,语无伦次。“好痛,放了我,放过我吧。”
沈月棠低头看着痛哭流涕的叶书语,不耐烦道。“你凭什么叫,顾昭月受伤的时候都没吭过一声。“说着,抬腿,三两下踩断叶书语的手脚踝关节,叶书语惨叫声更大,整个人陷入歇斯底里哭嚎中。
叶书意流着泪缓缓抬起头,痴痴望向女黑衣人,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女儿的去向,叶书意忍不住猜测,眼前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失踪的女儿。
接着,叶书意听完叶书语的猜测,呆立在一旁忘了哭,突然被这声惨叫惊醒,下一秒,又被沈月棠的话打破幻想,她怯怯的问道。 “你不是月月吗?你把她带来审问20年前的事,我以为……“
沈月棠庆幸带了头套,没有暴露那一瞬间感慨万千的表情,她摇头道。“见过一面,她叫我有机会帮她问问。”
叶书意从话里听出对方见过活着的顾昭月,手不由自主拉着沈月棠手臂,颤声道。“我的月月还活着?她怎么不回来,她是怎么样的人?她还好吗?”
怕再说漏嘴,沈月棠心一横,甩掉叶书语的手,冷然道。“够了,我跟她不熟。你们在这等顾炎吧。”
手一挥,沈月棠带着一行人,离开了33号空箱堆场。
叶书语眼睁睁看着救他们的人离开,怅然若失,又有了几分欣慰,大女儿还活着,真好。
转头,看着地上哭嚎不止的叶书语,恨意充斥双眼,她咬牙切齿上前又给了对方几个耳光,叶书语四肢尽断,痛得不敢动弹,只得任由对方打骂,还嘴都有些口齿不清。
几分钟后,叶书语累得瘫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顾昭星这才上前扶住叶书语。“妈,姐姐还活着。我们会找到她的。”
出了33号空箱堆场,沈月棠坐上来时的黑色轿车,取下头套,按了按眉心,车内正在追踪逃跑的平头男。“怎么样了。”
“他已经停下了,刚打了通电话,对方位置在春江别墅3栋。”
“派一队人去春江别墅蹲守。阿布,你把药剂都带上,带六个人跟我去那人身边设伏,传下去,我指谁就把那人放走。”
“为什么要让他跑,直接抓起来不也一样可以逼他打幕后老板的电话。” ,
“如果他们之前有什么逃跑暗号,那不是功亏一篑。我要他们心甘情愿,自然而然的打求救电话。”
这时的平头男,也就是郑伦,刚挂掉曾老板的电话,他是这次绑架案带头人,当然,他头上还有一个老板。
灯一暗,他就知道事迹败露,机敏如他,当即不顾手上的疼痛撒腿就跑,敌人虽然追了他很久,但还是被他甩掉,毕竟这里错综复杂,一般人都不能轻易绕出去。
郑伦知道不能让目标跑了,那可是老板点名要的人。
他没有出去,只找了个黑暗角落,拨打老板电话,说明情况,故意把事情说的没那么凶险,只说有人来截胡,老板让他在那里等着,支援马上就到。
果然不出10分钟,他听着大门打开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这里,我是郑伦,你们是来支援我的人吗?”
为首的男人,快步上前,打开强光手电照了过去。“郑伦,我是曾游之。目标呢,偷袭你们的人在哪里。”郑伦眯着眼,迎上去,他看了眼男人身后跟着二三十号劲装打扮的大汉,这才安下心来。
“是曾老板啊,您怎么亲自来了。在里面,我确定目标没出去,对方人不多,只是猝不及防偷袭我们,我怕他们趁乱跑了,就先跟您汇报一下,跟我来。”
郑伦不敢说实话,那一阵阵响彻仓库的惨嚎声,他能够猜测到其它人的下场。他现在只盼能抓到偷袭者将功补过,大胆走在最前面给众人带路。
前面几人举着强光手电向仓库中央走去,走着走着,走在最后的几人,猛然被人影捂嘴拉进一旁的通道中,没等人做出反击提醒,便被一针针扎晕,纷纷软倒在地。
6人迅速闪现跟了上去,连脚步声都模拟的分毫不差,走在前面的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劲。
接着,一个个打手悄无声息的倒下,渐渐只剩下走在最前面举着手电的几人,眼见前方越来越亮,快要走到中间地带。
沈月棠停下,用手指了指走在第二位的曾游之,几人点头分散消失,她上前轻踢开路边的杂物。
“谁。”前面的人反射性转身照了过去,赫然见到不属于他们装扮的沈月棠,向几人招招手,而本来应该跟在身后的一大群人,都不见踪影。
不知是谁喊了句,“上”,电光火石之间,双方缠斗起来,强光手电照出的光亮如同迪厅里的彩灯一样胡乱摇晃。
郑伦转身一看,脸色瞬间变白,眼中尽是恐惧,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他下意识又要跑路。
这一举动,却被曾游之误会,他勃然大怒,怒气冲冲上前揪住郑伦的衣领:“你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