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棠眼里闪过一抹幽光,举起手中直喷剂喷向崔时言的眼睛,崔时言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栽倒下去,在地上翻滚嘶吼,发出凄烈地惨叫,嘴里连连蹦出棒语。“啊啊啊。我的眼睛 。”
尹安宇后退几步,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喃喃自语。“我以为会是什么昏迷类药剂,原来是催泪药剂。”
扬了扬手中直喷剂,沈月棠轻笑一声,调侃道。“你不觉得这个更好使吗?少看点脑残剧,根本没有一喷即晕的药。”
随后,便看见尹安宇染红了的手臂,沈月棠收起笑容,连忙回到科尼赛克,从包里慌乱地翻出绑带和止血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受伤会那么心慌。
见沈月棠沉着脸给他包扎,尹安宇抿了抿嘴,自知理亏,还是太逞强了,自认幽默地问道。“你这包是次元洞吗?”
“好笑吗?”沈月棠横了尹安宇一眼,一句话噎得他不敢多说,乖乖任她喷药、缠绷带。
在两人包扎时,惨嚎声渐渐平息,地上翻滚的人不知不觉滚到路边,离山崖仅两步之遥。
包扎完,沈月棠转身便看见这一幕,她眼中闪过狠戾,面无表情走到改装车旁,从主驾室暴力拆掉靠枕,提着钢管部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便是一顿打砸。
边打边冷声道:“还想跑,不救你家那塔罗曼了?”
“谁给你勇气别我的车。”
一下又一下,打得崔时言四肢扭曲,满脸鲜血,惨叫连连。
崔时言被拍回路中央,已经趴在地上,生死不知,毫无反抗之力。
将带血的凶器扔掉,沈月棠不自觉扶了扶右手小臂,眉头一皱。 “绑了吧,我去拿绳子。”转身往科尼赛克走去。
尹安宇看着沈月棠离去的背影,觉得刚才她突然那样凶残,感觉像在给他出气。
明明打断四肢就可以了,却还是多打了好几下。
刚才帮他包扎时,手都在微微颤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把他勒疼了似的。
刚才还趴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人,微微扬起头,半眯着肿胀的眼皮,从大腿内侧摸出把黑色的枪,崔时言颤巍巍举起枪,龇着带血的牙,瞄准了沈月棠的背影。
“砰”一声,枪响了,声音响彻云霄,一道身影快速扑了过去。
崔时言被手上剧烈的痛,疼晕过去,后座力废了他仅剩的力量,手连带着枪砸在地上。
沈月棠转身便看见让她窒息的一幕,尹安宇左肩上晕出一朵妖艳的红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声音色彩都褪去,只剩下那刺目的红。
她的心在这一刻猛地一颤,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揪住她的心脏,她的目光望着身前的男人,那鲜血如此刺眼,他此刻正被冲击力连带着踉跄往前扑。
沈月棠冲上去稳住了尹安宇的身形,焦急地扯开他的衣服,厉声道。“你怎么不喊我?”
尹安宇只觉肩膀麻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传遍上半身,他苦笑。“嘶,我想喊你。又怕来不及。”
刚才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侧头便看见那把枪,他头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便冲了出去,直到中弹,他才回神,自己怎么会又一次为了这个女人不顾生死。
上衣被扯成破布片,中弹的肩露了出来,不幸中的万幸,子弹卡在肉中中,灼烧堵住了破裂的血管,血流速不快。
“没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沈月棠连忙喷上止血剂,扶着尹安宇回车上,扭动车钥匙。
尹安宇知道沈月棠已经不想管地上的杀/手,但他不想放过那家伙,用没受伤的手按住沈月棠的手,“别慌,把人带走。”
闻言,沈月棠眉头紧锁,勃然大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干嘛。”
“他打了我一枪,我要亲自报仇。”尹安宇给了一个不容辩驳的理由。
毋庸置疑,这话说服了沈月棠,她立即下车,拿着从包里搜到那半截绳子,将崔时言四肢绑住,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到后车厢,一路血迹斑斑。
沈月棠深邃的眼眸中闪过森寒。“你不是在问那塔罗曼吗,我带你见她。”
说完,打开后车厢,那里赫然横躺着一个晕着的金发女人,正是崔时言口中的那塔罗曼。
原来,两人离开墓园后,便遭遇那塔罗曼的袭击。
当时,尹安宇用钥匙关上铁门,牵起沈月棠的手,往科尼赛克走。
却不想被沈月棠甩开手,猛得往外一推,一股强烈劲风擦过他的身体,他踉跄着撞在围墙上,闷痛从手臂上传来,他抬眼,只见沈月棠已经和一个女人打了起来。
女人比沈月棠高出一个头,一袭黑色连体服从头包裹到尾,火爆身材一览无余,她手握匕首,斜刺里往沈月棠脖子处猛地扎去。
沈月棠身形一闪,长发甩了对方一脸,遮住对方视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她动作迅捷、精准,一拳击中女人腹部,抬腿一记膝顶,右手抬起对方下颌往上顶,将女人狠狠灌在地上,匕首脱手而出,飞到尹安宇脚下。
全程不过十几秒,女人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尹安宇正要上前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