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给的信息,和明若初想探听的不谋而合。
明若初的眼睛立刻眯了一下,再看向查理斯时,却看到对方神色如常。
明若初没有回复,查理斯也并不介意,反而是自顾自往下说:“但是我的普通话也只有这一点水平,如果你们说了很难理解的词语,我是听不懂的,希望你们多多指教。”
明若初听完笑了一下:“那是当然。”
她听得出,查理斯这是在点她。
她不知道对方的水平到底如何,也就不能随意用普通话和其他人沟通。
因为不知道查理斯是否可以听懂。
但让明若初意外的是,这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她还能和谁用普通话沟通交流?
这个想法只在明若初脑海中跳跃了一瞬。
她更意外的是,周围居然没有佣人之类。
只有查理斯。
查理斯像是看出明若初的疑惑,主动带着她从左侧往后走。
“我不喜欢人太多,所以佣人都是我叫他们才会出现,你可以放轻松。”
饶是如此,明若初却觉得更加紧张了。
虽然就算旁边有其他的人,也可能是查理斯早就安排好的手下,可现在周围寂静无声,才最让人觉得诡异。
就在
明若初思忖自己该不该开口直奔主题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恰好停留在假山之后,似乎也和她一样在驻足观看活水。
查理斯则是笑着:“看来我们的另一个嘉宾也出场了。”
明若初若有所感,抬头望去,却发现从那边缓缓走来的,正是沈凌赫。
两人看到对方时都有有些惊讶。
明若初眼睛微微睁大了,不解的看向查理斯。
她不信查理斯会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但今天却直接将他们二人叫来,这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上次在靡声,他可是看到过查里斯和沈铮相谈甚欢。
哦……也不能算相谈甚欢。
最多只是沈铮单方面在巴结查理斯而已。
明若初开口之前,沈凌赫先说话了:“看来,今天我不是唯一的宾客。”
查理斯笑了,依然是那口蹩脚的中文:“我本来就是邀请你们二人,但知道你们前不久刚离婚,一起做邀请函的话,似乎才更不礼貌,所以只能分开。”
这倒是个过得去的解释。
两人不再言语。
查理斯不理会他们二人的疑惑,“别在这里站着了,准备吃饭。”
明若初和沈凌赫对视一眼,
默契地跟着查理斯往后走。
说是请他们吃饭,倒真的只有他们三人。
而他们坐的位置,诡异地形成一个三角形。
查理斯自己在上座。
明若初和沈凌赫分别在他左侧和右侧,面对面坐着。
明若初往沈凌赫身后打量,不时用余光警惕着。
她发现沈凌赫也是一样。
她心下顿时一片安定。
就算她和沈凌赫之间有着许多误会,也毫不迟疑地认为沈凌赫会在关键时刻将她抛弃。
可是在这会儿,局势并不明了之时,他们依然可以做对方默契的后盾。
查理斯主动开口,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上次我和明小姐已经见过面,是在靡声。”
沈凌赫听到这句话,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明小姐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当初和那位沈总认识,之后却又把沈先生叫过来。”
他用不同的称呼区分二人。
沈凌赫面色平淡,眼底翻涌着情绪。
而查理斯主动提到这件事,明若初当然是顺势附和:“的确好奇。”
查理斯哈哈大笑:“事实上,我和沈铮并不算是合作对象!”
主动摊牌?
沈凌赫依然是好整以暇的坐着,并不打断明若初和查理
斯的对话。
明若初也不藏着掖着自己的好奇:“那为什么,我听说你一直是那边的人。”
“明面上我的确是塞缪尔的手下,这些年来也没少受他照顾。”
查理斯口吻坦然,似乎对于整件事都并不在意。
明若初点点头:“那今天又叫我们来,应该还有别的情况吧?我猜,他们应该都不知情。”
“当然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不被信任的角色。”
“你指的是塞缪尔?”沈凌赫出声,“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冒着风险要见我们。”
却不料查理斯这会儿却神神秘秘的摇头:“这是个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沈凌赫面色顿时一沉:“查理斯,是你自己先提起这件事的,现在又什么都不肯说,这个意思是?”
查理斯仍然是笑着,但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你们是客人,更何况,我现在是和明小姐在说话。”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明若初被夹在中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对于见到沈凌赫,她毫无心理准备,那天在书房两人有些争执,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心里一直有说不清楚的怨气。
虽然当着沈凌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