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居然要和沈凌赫做邻居了。
靠在门边,明若初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很多时候和沈凌赫的接触,都给她一种荒谬的感觉,就像今天。
闻旺正在张罗着贴东西,自己在梯子上站着给吊灯挂中国结,让梁礼给自己搭把手。
门开的动静吸引了二人的目光,一高一低同时望过去,发现明若初站在门口,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们顿时都担忧的问:“小初,怎么了?”
明若初没想到他们还在忙活,顺势一看,发现果然又是大哥在贴东西,“大哥,年早都过去了,你现在把家里贴上这么多……”
有什么用呢?
但后半句话,明若初到底是没敢当着闻旺的面说出来。
闻旺这人憨厚老实,平生信奉的信条便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举头三尺有神明。
因此他对于玄学也是有点研究。
闻旺赶紧从梯子上下来,跑到明若初身边,按住她的肩膀摆摆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告诉你啊,咱们可是刚搬家,你可别乱说话。”
明若初笑了,“那要不要咱们再开个酒席什么的,庆祝咱们乔迁之喜?顺便也能让看这个房子的神瞧一瞧
?”
明明是讽刺的口吻,可闻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前一亮:“小初,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
梁礼扶额:“你明知道大哥……他听不出你跟他开玩笑的。”
两人无奈对视,随即又是一笑。
不过明若初看着房间墙上四处可见的“福”字,还有一些悬挂的小型中国结,在感叹闻旺真是古今结合的同时,又莫名觉得这样好像很温馨。
除了幼时还没走丢的模糊记忆中,她在母亲身边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后来就很少了。
这段时间和大哥二哥居住在墨宝斋里,不知不觉,明若初好像被养刁了。
明若初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一个中国结,忽然笑着说:“这样也挺好的。”
闻旺摇摇头,他知道梁礼和明若初向来不太同意自己搞这些,不过他们也没有阻止过他。
那他就继续乐得自在,偷偷去做。
闻旺又去给书房贴“福”了,明若初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咱们真的有种搬新家的感觉。”
“是啊,年都过去一半了,大哥搁这辛苦操劳,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大年三十了。”
梁礼伸了个懒腰,坐在明若初身边,“对了,晚点我要把沈凌
赫给叫过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事儿。”
明若初刚回到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条件反射的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怎么又要他来沾边?”
梁礼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明若初的手,“这桌子实木的,你拍着不震啊?”
明若初甩甩手,“我以前也是天天练武的,知道下手分寸。”
只是心里莫名的郁结。
于是便提起自己刚刚过来的事,将沈凌赫以后和自己是邻居这件事说给梁礼。
梁礼咋舌,看着明若初的目光越发暧昧,而后了然的点点头:“小初,我看你这前夫哥,是打定主意要把你追回去了。”
明若初无言,伸手拍了梁礼一下。
但不可否认的是,心底却因为他的话掀起了淡淡的波澜。
这段时间来,沈凌赫的所作所为落在旁人眼中,的确就是要挽回明若初的意思。
即便明若初本人十分坚定,也架不住一直有人跟她提起这件事。
更何况是对他们两人情况知根知底的梁礼。
看着明若初显然郁结的脸色,梁礼努努嘴,反而是语重心长的说:“小初,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有哪里好了?”明若初回嘴。
梁礼笑得一脸宠溺:“你和他之前结过婚,对彼此还算是比较了解,分开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有人作祟。现在我看他确实是改邪归正了,这还不好吗?而且你不是还喜欢他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明若初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可是却又被一瞬间的心虚包裹。
她还喜欢沈凌赫吗?
好像是不喜欢了。
但是如果问她还爱不爱沈凌赫,明若初的确无法第一时间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从小到大,她就只对这么一个人心动过,即便是在他那边受了再大的挫折,明若初也都是越挫越勇。
这么多年了,爱变成了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明若初实在无法轻易割舍。
看着明若初出神的样子,梁礼也摇摇头:“或许我在旁观者的角度说这些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但是,你现在经历的,或许我也经历过。”
“小初,回头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对你对他来说都一样。”
两人的对话刚结束,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梁礼直接起身,安抚性的拍了拍明若初的肩头,“我去开门,你先回去收拾一下。”
这会儿刚谈论到沈凌赫
的事,明若初也的确不太想见他,点点头便提着自己的包包回房间了。
很快客厅便传来一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