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又到一起了?”
闻旺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梁礼则是一脸戏谑:“我就说,你们两个分不开,你之前还不信。”
明若初咬唇:“你别胡说八道!”
最近本来就因为沈凌赫的种种表现烦恼,现在听到梁礼这么说,明若初更是气得瞪了梁礼一眼。
闻旺咳嗽两声,说:“我先去整点吃的,梁礼,你先和她说我们今天发现了什么。”
说完就一头扎进厨房去了,没再理会梁礼和明若初。
明若初转过来看着梁礼,“什么?”
闻旺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在一些重要的大事上,会不知道该如何对明若初开口。
有许多事他都是让梁礼告诉明若初的,这么多年这一点都没有改变。
当然,进厨房之后还没忘记补充一句:“晚点一起吃饭!”
于是明若初有些好笑的看着闻旺钻进厨房里的背影,又转过来对梁礼眨眨眼:“怎么说?”
她知道他们两个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梁礼叹口气,看上去倒也不算严肃,可表情也不能算是轻松。
他越是这样吞吞吐吐,反而让明若初越是着急。
梁礼拉
着明若初的手到一边桌子旁坐下,看着明若初欲言又止,最后又喝了半杯水才开口。
“是这样的,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调查靡声的事儿……你也知道,这个产业就是大哥那个不着调的师父硬塞给他的,他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名下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明若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那你们这几天要调查出什么后续了吗?看到他本人了?”
之前闻旺说过,想去找那个师父讨要一个说法。
梁礼摇摇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就是最烦人的地方,那师父对我们避而不见,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下落,只说自己在闭关。”
“周围的人我们都找一遍了,就是找不到他本人。”
说着又叹气,压低声音骂骂咧咧:“大哥的性子你也知道,还没有要到说法,他也不许我骂人,说是等见到师父了,要当面对质。”
明若初无奈一笑,又朝着厨房看一眼:“大哥这人就是这样。”
梁礼坐在那摇摇头,过了会儿又说:“当然了,大哥让我跟你说的也不只是这件事。”
“还有什么?”明若初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还在想着白素君和查理斯
的事,还有墨宝斋近期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总觉得自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置身于一团黑暗的阴云中。
而她暂时还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梁礼伸出手指敲敲桌子,显然是对于明若初心不在焉的态度有些不满,“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很重要,你认真听我说。”
明若初转头看他,“你说。”
“我们这几天调查了靡声那边的资料,还有那天你说的查理斯……”
说到这,梁礼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尤其是那目光落在明若初脸上,还带着些许怜惜。
明若初最受不了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当即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但心跳却不自觉加快了,因为她好像也有了某种奇怪的预感。
梁礼摇摇头,“小初……你母亲的死很可能和塞缪尔有关。”
明若初脑海中像是有一根弦“啪”的断掉。
其实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今天和沈凌赫的沟通中,他们也已经想到了这个方面。
只是这会儿听到梁礼如此笃定的说出来,明若初很难表现如常,手指微微颤抖的抓过桌上的杯子,“你怎么知道这个?从哪里调查出来的?”
“很复杂的,一时
半会儿说不清楚,和靡声前身有关。虽然只是我和大哥的推测,但八九不离十。”
明若初捧着杯子,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手指的颤抖瞒不了人。
梁礼见状急忙将杯子从她手里拿出来,“你先别喝水了。整理好情绪。”
明若初摇摇头,“你继续说,我想看看跟我和沈凌赫得到的情报是否一致。”
梁礼则是皱眉,但知道这会儿自己如果不往下说,明若初的情绪只会崩盘的更加彻底。
于是他说起自己和闻旺调查所闻。
几个小时前,闻旺和梁礼在靡声拿到了从靡声开业至今的资料。
作为一家娱乐场所,靡声经过了几次很大的变迁,外界能查到的最早的历史可追溯到七十和八十年代。
“……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场所,是经过几次搬迁才到今天这个地方,而大哥师父也并不是第一个要接手的,我们调查发现,最早的时候这个娱乐场所是中外合资。”
明若初当即问:“中外合资,适合塞缪尔家族吗?”
梁礼点点头。
其实他这会儿有点烦躁,因为已经许久没有在短时间内看大量资料了。
回想起靡声那些纸质文
件,他就觉得头疼,“也就是说,这些年塞缪尔一直都在观察国内的动向,利用靡声不知道和多少人见过面,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