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要公司的股权吗……
一句话,瞬间戳在了我的软肋上。
这家苏杰用来创业的公司,严格来说并不是他自己成立的,相反,这家公司已经创立了不少年头。
不过不是苏杰一家创办的,而是我的父亲,当年为了感谢姑姑的救命之恩,注资给苏杰来打理的。
他在最初将一切都准备的极其周到,自己一手筹备了资金,搭起来了一个能良好运行的班子,甚至还找了职业经理人……
但都被败在了苏杰的手中。
他不懂管理,又不精通业务,只将公司当作自己的王位,多次任性下来,公司原本的班子几乎全部离职。
有的试图劝苏杰被开除,有的是见状干脆自己离职,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其中塞满了苏杰的狐朋狗友和各路亲戚……
公司在苏杰手上,从此再也没有起来过,直到如今的破产。
我不明白,他现在忽然提前公司的股权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破公司也挣不到钱,在我手上除了给我找麻烦也没别的,这样吧姐。”
“你呢,这次帮我把破产的事解决了,让那些讨债的都别来找我,等什么时候账平了,我一身轻松,到时
候就把这个公司还给你打理。”
他提起公司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公司当真只是个累赘。
可对我来说,这是父亲生前付出过心血的产物,我的确……不能见死不救。
他在世时,一直期望苏杰能学好。
—
我们当即达成协议,他老老实实不作妖,我来解决公司的事情,到最后一手交代理权,一手交出公司公章。
如果能将公章握在手中,我起码不用担心苏杰在背后利用公司搞鬼。
当晚我就开始查资料,在官网上分析公司的构架,并且联系了专门的评估公司,帮我评估公司如今的风险指数。
有了基本的了解后,我第二天就赶去了公司。
员工基本走的走散的散,保安懒散打开门后就去晒太阳,一入内,里面几乎满地狼藉。
各种散乱的资料和数据表横飞,机密和各种合同文件混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人打理。
那些只知道领工资而不干活的员工早就给自己放了长假。
想法也很简单,公司能救回来就继续回来薅羊毛,不能救回来就拍拍屁股走人,毕竟苏杰连个员工系统都没做,估计也没有这些人吃干饭的记录。
就算想要索赔都很困难。
我就这样穿梭在办公室
中,看着墙上硕大的‘晟宏’两个字,瞬间眼眶泛酸。
这是父亲在公司,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两个大字笔锋流畅,落笔入木三分,这是父亲亲自题的字。
就在我忍不住抚摸着牌匾,仔细地擦拭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吵着挤了进来。
“今天苏杰这小子在不在!”
“管他在不在,兄弟们给我砸!”
“东西都带上吧?能搬的都搬走,搬不走的给我砸!告诉苏杰,要是还想要这家公司,就滚出来还钱!”
伴随着几声怒吼,紧接着外面传来叮咣声,之前的电脑桌椅板凳全部被拖走。
玻璃窗,门板,各种柜子,资料……全部被砸得粉碎。
我愣怔在原地,一时间没能从这野蛮的一幕中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想跑,却已经来不及。
“站住!”
身后一声厉喝,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不能和他们当面对峙。
起码不能在这种没有任何外人,对方人多势众的危险处境中和他们对上!
“别让她跑了!这女的我认识!”
“这是苏杰她姐!这女的也是个大老板,她有钱!”
刚跑出办公室,我就被堵在外面的人围了起来,他们手中拿着钢管,冷笑着步
步紧逼。
“跑?继续跑啊,欠了钱一个两个都跑是吧!”
领头的被我的行为激怒,我紧张的吞咽口水,清楚法律虽对他们无用,只能用别的办法安抚:“你们放了我,不就是钱吗,我回去后就联系苏杰还钱……”
“啊!”
身后一股强悍的推力,我瞬间被推倒在地,领头的不耐烦:“这话我们听得多了,你们这种有钱人,说话都不能相信。”
随即阴笑一声,捏着我的脸,神色骤然变得扭曲:“还是打一顿解解气,对我们最有用!”
“啊!你们,你们这样不怕犯法吗!”我腿上被他踩了一脚,挣扎着,试图继续谈判。
“美女,我们又不动你,打个招呼而已犯什么法?”
他们下手极有分寸,足以让我受伤,却不足以立案,最后我在医院看着自己的验伤报告,忍不住自嘲一笑。
没想到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居然被苏杰懂法,丝毫没有给我留下告他们的证据。
想到那些人时不时念叨的苏杰,我当即给苏杰打去电话。
本想和他好好谈谈,谁知道,手机不离身的苏杰竟然迟迟不接,最后干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