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怎么也没想到,祈司礼竟然将宋清枝送到了陆家老宅。
“这里保姆多,一定能把她照顾得很好。”祈司礼认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到。
冷素无语,“赶紧开走。”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趁祈司礼还没按响老宅的大门,陆家还没人知道他们过来了。
“为什么?”他不明白。
“为了宋清枝明天酒醒,不会扇你的巴掌。”冷素挑了挑眉毛,眉眼像她的名字这样冷。
祈司礼的眸子里浮现些许失望,他知道冷素有自己的想法,但她没耐心跟他分享。
“滴!”门锁打开的声音,陆宅大门打开,中年管家走了出来。
“祈少!”管家彬彬有礼,态度客气,“您来了!夫人还没睡,请您进去说话。”
祈司礼点头,“叫两个保姆过来,枝枝喝醉了,让她们把她扶进去。”
管家一愣。
华芝得到管家的消息,早已来到客厅门口迎接。
见着宋清枝醉得不成人样,华芝当即心疼得拧起秀眉,吩咐保姆:“快把她扶到客房休息,留个人在那里,不能离开。”
安顿好宋清枝之后,华芝才冲祈司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祈司礼摇头:“我也不知道,酒吧碰上
的,我想着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送回去也不保险,就送到这里了。”
华芝欣慰地点头:“你这孩子,你这样做就对了。”
说着,她不停咳了好几下。
“伯母,您身体好些了吗?”祈司礼关切地问。
之前华芝住院,祈司礼和林敬之去医院探望过一回。
“手术的伤口没问题了。”话虽如此,华芝的眉心却皱得很紧。
“伯母,我看未必,”祈司礼忽然凑近华芝,一脸严肃,“您的病还严重着呢。”
华芝一愣:“什么意思?”
“你这种病其实很常见,多发于中年往后且有父母身份的人群,”祈司礼依旧煞有介事,“简称‘担心儿女孤独终老’症!”
华芝这才反应过来,祈司礼是在逗她开心,“你这孩子!”
“还是你父母有福气,马上能喝到媳妇茶了。”她拍拍他肩头,笑眯眯地说道。
祈司礼眼里的笑意更浓:“伯母,您比我妈命好,能喝两次媳妇茶。”
这话真的说到华芝心里了,再加上祈司礼今天的举动,她不由地猜测,宋清枝和陆霆的关系是不是有所好转。
“你跟伯母说实话,枝枝和阿霆现在怎么样了?”华芝的神色很认真。
“今天她喝
醉,就是因为阿霆。”祈司礼回答,“我看他们还有戏。”
闻言华芝蹙眉:“我就知道又是陆霆这混小子,总惹枝枝生气!这得把人伤成什么样,枝枝才会喝得这么醉,你还说他们有戏?”
祈司礼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心里难受才会喝醉,为什么会心里难受,不正是因为还在乎吗!”
华芝一愣,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冷素坐在车上等祈司礼,她倒是没想到,陆家迎接宋清枝的姿态,像迎接亲生女儿。
祈司礼在她的印象里,是一个离经叛道、没有正形的人,但今天这事儿,办得让她有些意外。
祈司礼从陆宅出来了,一路小跑到了车边,打开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刚上车他便冲她勾唇一笑,一只手放在衣服里。
冷素还没看明白,他已将这只手拿出来,手里竟是拿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塞到了她手里。
纸盒是温热的,散发出些许奶油和鸡蛋混合的香味。
“什么东西?”冷素问。
他伸手来将纸盒打开,“陆家厨师刚烤出炉的蛋挞,好过市面上能吃到的所有蛋挞。”随着话音落下,焦香细嫩的三只蛋挞出现在她眼前。
冷素愣了愣,她是真没想到,他会从
陆家给她带出三只刚出炉的蛋挞来。
“趁热尝尝,”祈司礼眼里浮现期待,“陆伯母让厨师给宋清枝准备的,怕她酒醒后胃难受,我特意拿了几个。”
他期待她尝一尝,如果她觉得好吃,他的心意就算是没白费。
冷素却将盒子盖上了,“你把宋清枝送来这里,是为了和陆家人处理好关系吗?”
她放下纸盒的动作很干脆,仿佛在表明,自己不会跟他做这些表面功夫。
祈司礼的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冷素瞧见了,但她撇开了目光,当做没有瞧见。
祈司礼,从他开始长毛起,换过多少女朋友了?
这些让女生心软、心疼的把戏,在他这里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她如果上当受骗,那是她没脑子。
“我和陆家的关系需要特别处理?”祈司礼觉得可笑,“我和阿霆小时候穿过一条裤子。”
冷素淡淡地弯了一下嘴角:“所以,你考虑问题,只会从陆家的角度出发。”
“陆家对已经离婚的儿媳妇照顾有嘉,传出去,对陆家的名声很好。”
祈司礼感觉喉咙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冷素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傲然,祈司礼的无语,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