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客气?
宋清枝“蹭”地一下子转过身来,她一脸冷笑地盯着陆霆,“怎么对我不客气?”
说完,宋清枝又一把将被子掀开,“打掉我的孩子吗?”
宋清枝摸着自己的小腹,似挑衅一般,“陆霆,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狠,为了外面的女人,会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宋清枝勾着唇角,一张病态的小脸上满是得意。
果然如他所想,宋清枝就是想用这个孩子困死自己。
她之前哭着闹着要离婚,要打掉孩子,不过是为了引起自己的内疚与心疼罢了。
见陆霆不说话,宋清枝坐起身,她仰着脸,继续挑衅着说道,“陆霆,如果你把我的孩子弄掉了,你猜你爸妈会怎么样?”
陆霆被她的一番话气得青筋暴起。
她真是没心!居然拿疼爱她的长辈来威胁自己!
“宋清枝!”
上一世,她大流产,婆婆华芝和母亲温思娴双双晕死在病房门口。
华芝对她的疼爱,对她腹中孩子的重视她是知道的。
“来啊,你动手啊,带我去医院打掉孩子!只要孩子没了,你就不用对我负责了,你就可以和外面的野女人随心所欲了!”
看着如此咄咄逼人的宋清枝,陆霆攥紧了拳头,下一秒,他的大手便扼在了她的细
颈上。
“呃……啊!”
宋清枝脸色一变,她瞪大了眼睛,所有的声音全被剥夺,喉咙处出现了一种难以吞咽的痛苦。
陆霆面无表情,浑身泛着骇人的冷意。
“宋清枝,你如果再敢故意气家里老人,我就弄死你!说到做到!”
说完,他用力一甩,宋清枝的身体如同落叶一般,直接趴在了被子上。
“咳咳……咳……”宋清枝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力的喘着粗气。空气突然进入到肺里,呛得她止不住得咳了起来。
“宋清枝,别妄想着靠孩子在家里兴风作乱。如果你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你就回家去住。陆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儿媳,而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本来,他来就是为了看看她,但是见到她之后,关心的话就变了。
她现在身体虚弱,他理应关心。
可一想到她对着自己歇斯底里大叫,污蔑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还将自己的幻想向母亲告状时,宋清枝在他心里已然变成了一个毫无道理可讲的泼妇。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如今,他因为一个女人变得不再像自己。
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一切都是因为宋清枝。
他突然好想回到过去,他和宋清枝虽有夫妻之名,但是始终保持距离,
这样她就不能再影响到自己。
“哈哈,陆霆,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种的男人。敢做不敢当,夏子木为什么能得奖,‘一城烟雨’是她吗?为了她,你可真是什么阴暗勾当都做得出来啊。”宋清枝低着头,说话的时候,语气比刚刚明显弱了许多。
陆霆懒得听她给自己胡安罪名,“莫名其妙!”
说罢,陆霆便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了宋清枝的房间。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宋清枝摸着自己的脖颈,她缓缓闭上眼睛。
——宋清枝,你居然找人去轮奸子木?你到底是不是人,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陆霆掐着宋清枝,力道比现在还要大,她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宋清枝,记住了,我陆霆这辈子不算孤独一生,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你这种女人,简直令我感到恶心!
眼泪默默从眼角流出来。
她受得苦,无处与人诉说,没人能与她感同身受。
上一世,夏子木给她泼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陆霆在夏子木的唆使下,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她,厌恶她。
而她,手笨嘴拙,有满腹的委屈却不知该向谁说。
她心抱着那份对陆霆炙热赤诚的爱,始终相信,清者自清,谎言终有被戳穿的那一刻。
可是,直到她死,她都没能等来清白。
期望男人回头,是她上一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她以为像陆霆那样精明的男人,夏子木那拙劣的手段,他只要肯用心便能识破。
结果没有,她什么都没做,便成了这世上最恶毒的女人。
恶毒吗?她明明那么可怜又无助。
谁能怜悯她?谁能保护她?
陆霆从未站在她身边过,从始至终,陆霆的心都偏在了夏子木身上。
宋清枝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冷。
这次,该轮到她当真正的“恶人”了。
周日中午,宋清枝和王婶拎着大包小包来到陆家老宅。
华芝一看到宋清枝便满心欢喜地迎了过来,“枝枝,你来啦。”
宋清枝扬起笑脸,小脸上多了几分红润,“妈,我去商场给您买了一件羊毛大衣,您试试?”
“好好好。”华芝闻言开心得笑不拢嘴。
王婶帮着在一旁拿衣服。
“妈,您穿这件大衣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