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耶律伟愁眉紧皱,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一锤定音:“实在不行,就只能从大齐寻找突破口了。”
崔姝言急于想知道耶律伟这样做的原因,愈发卯足了力气亲吻谢行渊。
直到谢行渊轻哼一声,崔姝言才察觉到嘴巴里有些微的血腥味儿。
再一看谢行渊,天呐,她居然咬破了他的唇!
崔姝言慌了神,急忙道歉:“夫君,对不住,我”
不等崔姝言说完,谢行渊就已经捂住她的嘴:“不说对不起。你永远都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再说我皮糙肉厚的,破点皮没什么。只是有件事,为夫比较好奇。”
“什么事?”
“为何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你会发了狠的亲吻我?”
话音落下,谢行渊自己的脸反倒先红了。
崔姝言脸颊发烫,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只低着头,拼命低着。
这时候,谢行渊凑得更近了一些:“是不是有时候你觉得为夫秀色可餐?”
“嗯?”
“是不是有那么一些时候,你就挺想亲我的?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征兆,就是突然想亲我,是这样吗?”
“是吧。”
“这么模棱两可?无妨,觉得为夫秀色可餐,你不必觉得内疚。”
内疚?
崔姝言懵了,她内疚什么啊?
然而,谢行渊的自说自话还在继续:“娘子,我很喜欢你这样对我。以后这种时候,还可以更多一些。”
谢行渊这么一说,崔姝言还真有一股子小冲动,但是看着他嘴唇上的伤口,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他还要和大梁的使臣谈判,总不能到时候顶着一张满是伤口的嘴巴吧。
就这一个,就已经显得很突兀了。
于是,崔姝言生生抑制住自己的冲动,起身下床取来药膏,为谢行渊涂抹嘴唇上的伤口。
涂伤口的时候,二人离得有些近,彼此呼出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惹得二人脸颊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察觉到谢行渊眼神里的深意,崔姝言急忙拒绝:“不行,你明天还有正事。”
“现在的事,也是正事。”说着,谢行渊拿过崔姝言手里的药膏,放在了一旁的小矮几上。
“不行。”
然而,崔姝言的不行,尾音颤抖,很快就淹没在晃荡的帐幔中。
一夜,依旧很忙。
等崔姝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行渊已经不在身边了。
今天是和大梁使团的人谈判的第一天,尤为重要,谢行渊是不能缺席的。
这第一天纵然谈判不出什么结果来,却也可以借此试探大梁的态度。
崔姝言觉得,这是一场硬仗。
果不其然,谢行渊到了天色暗淡时才回来,脸色还很不好看。
崔姝言一边吩咐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一边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送到谢行渊的手边。
谢行渊顺势握住崔姝言的手,沉声道:“坐。”
“今天这第一天和谈,是不太顺利吗?”
“岂止是不太顺利,是很不顺利。大梁的官员一口咬定要让大齐派公主和亲,怎么都不肯让步。”
崔姝言若有所思:“你曾经和大梁对战过,你觉得以彼此双方的实力,现在若是开战,咱们有几分胜算?”
“保守估计,应该是五五开。大梁兵强马壮,当年重挫他们那一战,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了。若是再来一次,胜负不好说。而且大梁的态度如此强硬,很显然是有什么后手。现如今朝臣都在讨论,大梁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讨论出结果来了吗?”
“有初步的预测。当年那一战,大梁元气大伤,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大可能的。现在大梁这般嚣张,只可能是研制出了什么厉害的武器。否则,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打仗,所依靠的无非是士兵、粮草和武器。
经历过当年那场大战,无论是士兵的训练和大军的粮草筹备都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大梁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武器。
若是兵部制造出了强悍的武器,在战场上便是如虎添翼。
谢行渊的担心,正是这个。
最近这两年,大齐的武器虽然有所改良,但是在原先的基础上并没有太大的改进。
若是这个时候大梁制造出了强有力的武器,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现如今大梁这般嚣张,很有可能是有了强势的武器做后盾。
而且,以他们的观察,大梁使团入京的时候,随行的有三辆马车,车轮印很深。
如果他们携带了武器,多半就是这些了。
“若大梁真的有这样厉害的武器,我们该如何应对?”崔姝言担忧道。
谢行渊的脸色沉重了一些,他握住崔姝言的手,轻声道:“姝言,我是武将。若是国有战事,我必须去。”
“所以,陛下是不打算妥协,是吗?”
“是。大齐和大梁之间,曾打过不少仗。而且大梁人逞凶斗狠,最是记仇,不管是哪位公主嫁过去,都是死路一条。咱们大齐的公主若是死在大梁,损的是大齐的国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