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照顾好本长公主未来的驸马。”
“是。”说完,凤三谁都不看,径直朝着京兆府的监牢走去。
留下凤三,自然是给周启刚施压。
和硕长公主一直都很镇定,唯独在和崔姝言一起上了马车,看到崔姝言一直在看她之后,才蓦然红了脸:“你看我做什么?”
“师姐,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哥哥吧?”
事关女子清誉,不好开玩笑的。
即便她是长公主,也不能免俗。
无缘无故的,她不会说哥哥是她未来的驸马。
毕竟,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影响很大。
“怎么会呢?还不是看那个周启刚油盐不进,我才故意这样说的。放心吧,只要我这么一说,周启刚就不敢再做什么。即便他背后的人是贤贵妃和定国公府,他也不敢造次。”
谁敢伤害未来的驸马呢?
尤其是,还是最得宠的长公主的未来的驸马。
崔姝言总觉得不大对:“可,要是这样的话,事后你怎么收场?”
“这有什么?姝言,你一直把我当师姐看,只觉得我稳重,完全不知道我有多不靠谱。以前,我连更不靠谱的事儿都干过。所以这件事,完全不算什么。你也不必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崔姝言总觉得和硕长公主刚才那样说,是关心则乱。
但是,她又找不到证据。
之后,崔姝言回府,和硕长公主回宫。
回到王府之后,谢行渊已经回来了,说早朝之上,陛下知道崔尚晋被杀之后,勃然大怒,已经让大理寺和刑部抽调人手,和京兆府一道,势必要查出幕后真凶。
对于这个,崔姝言倒不担心:“我问过哥哥了,他说不是他做的。既然不是他做的,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谢行渊点点头,心底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心底的这种担心,他并没有和崔姝言提起。
另一边,和硕长公主回宫之后,先去了勤政殿,打算探探昭武帝的口风。
谁知一露面,迎接她的,竟然是昭武帝扬手抛过来的茶杯。
只不过,那茶杯离她很远就掉地上了。
和硕长公主无情吐槽:“皇兄,你身手不错,不会是连这点儿准头都没有吧?”
要真想砸她,这会儿她的脑袋就开花了。
昭武帝气得直瞪眼:“见你未来驸马回来了?”
和硕长公主嘿嘿一笑,顶着昭武帝吃人一般的目光,到了他的身后去,殷勤地为他捏着肩膀:“皇兄,您都知道了?”
“不然呢,你还想着能瞒得住朕?”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是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知道了。”和硕长公主坦诚道。
昭武帝扭脸瞪了她一眼:“你虽然是长公主,可到底也是没出嫁的姑娘,这样的话,怎么能胡乱往外说?就算是你喜欢那个崔姝言,也该知道一些分寸,犯不着撒这样的谎去保全她那哥哥吧?”
和硕长公主笑着凑近:“皇兄,如果我说,我没有说谎呢?”
顿时,昭武帝眉心一跳:“你、你不会是真的要告诉朕,你喜欢那个洛瑾瑜吧?”
“是。”和硕长公主坦然应道,粉嫩的脸颊上,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羞赧。
昭武帝瞪了她一眼:“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
“皇兄,我怎么会拿这个跟你开玩笑?”
昭武帝还是不信:“如果放在以前,你说你喜欢他,朕还有几分相信。毕竟,那时候,他是风头无两的状元郎。但是,现在他双腿尽残,你能看上他什么?”
“我看上的,又不是他的双腿。所以,他的双腿残不残的,又有什么关系?”
“你认真的?”昭武帝还是不怎么相信。
“自然是认真的。不然皇兄想想看,这么多年来,我可曾主动说过喜欢谁?”
不用想,昭武帝就知道,没有。
多年来,都是他热衷于给这个皇妹说亲,但凡是朝中权贵,他都说了个遍。
只可惜,这都多久了,她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如今冷不丁说喜欢洛瑾瑜,还真是让他意外。
“那你喜欢他什么?”
“说起来,我喜欢他,还是因为皇兄您。”
“少拿朕说事儿。直接说。”
和硕长公主看着昭武帝,眼眸中不自觉地浸染了些许的晶莹:“父皇没了的时候,我还小,是皇兄亲自照料我。长兄如父这四个字,你是真的做到了。后来再长大一些,我就想,如果我以后一定要嫁人,那么,一定要嫁一个皇兄这样的人。”
这话落入昭武帝耳中,听得他也有几分动容。
却又不想让和硕长公主看出来,他扭脸看向别处,语气冷硬:“那当初怎么就没看上谢行渊?他那年纪也够大。”
“皇兄,您这话怎么说的?我还就得找一个年纪大的呗?谢行渊那年纪是大,可他那性子太冷了,不是臣妹喜欢的类型。洛瑾瑜可就不一样了,他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看着就和您一样,很亲切。”
昭武帝白了她一眼:“你不会以为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把肃州治理好,会是那种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