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想的入了神,以至于廖彤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嬷嬷,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个反应。”
高嬷嬷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小姐,老奴在想一件事。”
“在我跟前,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不是的,小姐。”高嬷嬷急忙辩解道,“小姐,老奴是觉得不对劲儿。您想想看,您这婆母是个心思歹毒的,既然如此,当初谢家二爷这般落她的脸面,你说,她真就忍下来了吗?”
高嬷嬷这话,倒是提醒了廖彤霞。
她想了想:“不会,她忍不了。若是能忍,如今就不会克扣二房银子,还想着法儿骗二房的银子了。她这样做,分明是还记恨着。”
“所以,谢家二爷的死,有没有可能和谢大夫人有关呢?”
廖彤霞拿帕子掩住嘴:“不会吧?谢良是正正经经的谢家二爷,是公爹的亲弟弟,她没这个胆子吧。”
“这可说不好。依老奴看来,您这位婆母心思歹毒,不能用常理去猜测。您想想看,她那耳朵被崔大夫人砍了,她硬是不敢上门去讨公道。可见这件事是她亏了理。听闻她与崔大夫人以前是以姐妹相称的。可最近,先是传出崔大夫人没了,之后,她那两个小女儿也没了。老奴估摸着,这件事多半是和您的婆母有关系。”
“她竟敢”话说了半截儿,廖彤霞冷冷道,“她都敢在自己府上杀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您这婆母真的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咱们也得万分小心才是。也幸亏夫人给咱们配了身手高强的人,不然,这府里,您还真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如今知道了,有所防备就好。我为何不住下去?还没看到他们家破人亡,我岂能这么离开啊?”
要是就这么轻飘飘地离开了,她所承受的一切苦楚,又算什么?
这般欺辱了她,她岂能就这么承受了?
不!
她要让他们这一家子臭名昭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对!
想到这儿,廖彤霞的唇边显露出一抹笑意来:“嬷嬷,你这就传信给母亲,让她好好张罗一下,务必给谢春黛说一门好亲事。至少,是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能够得着的,最好的亲事。”
廖彤霞的意思,高嬷嬷立刻就明白了。
谢家二爷的死和谢大夫人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若是谢家二房的人能就此崛起,谢大夫人的日子就会更加不好过。
她要的,就是她这婆母日子不好过呀。
消息传回廖府,既然是女儿的请求,廖夫人无有不应,立刻就开始张罗起来。
谢王府。
回到后院之后,崔姝言正要去看看泽儿,手就被谢行渊抓住了。
看他脚尖朝向的方向,这是要把她往房间里带。
崔姝言不由得一个激灵:“你、你没什么事情做吗?”
“如今我英年晚婚,陛下特意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这半个月,我唯一的任务就是陪你。”
想到谢行渊昨晚的荒唐,崔姝言忙挣脱他的手:“我、我想去看看泽儿!”
“好啊,我们一起。”
如今,巧丫带着泽儿,所住的院子离他们的院子很近。
他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地上铺了一张大大的毯子,巧丫正拿着木制的小马逗引着泽儿,让他在上面爬来爬去。
看着泽儿动作麻利,崔姝言不禁看向谢行渊:“泽儿行动这般利索,可真是随了你。”
谢行渊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泽儿想要巧丫手里的小马,爬得正是欢快的时候。
这时候,泽儿看到崔姝言,也不去追赶巧丫手里的小马,直接朝着她爬了过来,伸着胳膊要抱抱。
崔姝言俯身抱他起来,笑道:“是不是累了?”
然而,泽儿却是伸手指向巧丫,扁着嘴,做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崔姝言一愣,随即意识到泽儿这是在跟她告状。
一瞬间,崔姝言忍俊不禁,捏了捏泽儿的小脸蛋,嗔道:“你个小鬼头,这么小居然都会告状了?”
巧丫也是哭笑不得:“小姐,您是不知道,小世子懒得很。若不是这么逗引着他,他半分都不想动。结果您瞧,拿东西这么一逗,他爬得可快了。您不是说过,要让小世子多活动,这样身子才结实嘛。”
听完,崔姝言看了谢行渊一眼:“刚才的话,我收回。”
这孩子,敢情是有东西引逗着才愿意动弹啊。
谢行渊尴尬一笑:“这么懒,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崔姝言嗔了他一眼:“怎么,若是好的品性就是随了你,坏的就是不知道随了谁?”
谢行渊摸摸鼻子,开始甩锅:“反正我不懒。”
崔姝言瞪了他一眼,让巧丫去歇着,她陪着泽儿玩。
没过多久,午饭就准备好了。
现如今,泽儿已经能吃一些果泥和肉泥,只不过他自己还不会用勺子,需要喂。
看着他吃得一脸满足,小嘴嘟起的样子,崔姝言也忍不住乐了。
谢行渊也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多吃一些,你瞧着很是瘦弱。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