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好奇怪。”
“胡说!我哪里奇怪了?”说着话,赵思越没看赵思敏,反倒是看了崔姝言一眼。
崔姝言总觉得,赵思越看她这一眼,似乎带着些心虚。
但,赵思越很快就不再看她。
这一眼,看得崔姝言心里直犯嘀咕。
她自然清楚赵思越不会害她,可为何今日赵思越的举动总显得有些刻意呢?
就好像,打算让她做什么一样。
可问题是,如果打算让她做什么,直接说也就是了,为何这般遮遮掩掩的?
一时间,崔姝言有点疑惑。
赵思敏也不傻:“大姐,这赏荷宴,我原本就没想参加。结果你还特意派人去嘱咐我,让我在家好生看顾笙儿,不要来参加今日的宴会。这可不像你。”
往日里,姐姐但凡是参加什么宴会,总爱带着她。
因为,在待人接物这方面,她不如姐姐圆滑,所以,姐姐很愿意在宴会上实地提点她,以便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时候,有些宴会她不想参加,姐姐还会生气。
完全不像这一次,竟然特意嘱咐,让她不要来参加今日的宴会,真是咄咄怪事。
面对赵思敏的疑问,赵思越定了定神:“我是觉得你现在有了笙儿,又把笙儿当眼珠子看,就该好好照顾孩子,好好尽一尽身为人母的本分。”
“今日夫君在家,有他看顾笙儿,我很放心。”
“不妥,他一个大男人,看不好孩子。”
“大姐,你今天真的很有问题。”
“胡说!”
二人正说着呢,就听前方传来贾夫人说话的声音。
这宴会,要正式开始了。
这赏荷宴,自然是以赏荷为主。
沿着荷塘边缘,修了一圈步道,沿着这步道走一圈,就可以把整个荷塘内的荷花欣赏一遍。
不少人都从凉亭里出去,跟着诸位夫人一起,沿着步道观赏荷花。
崔姝言和赵思越姐妹也不例外。
几人随意欣赏着荷塘内的荷花,这时,旁边的议论声也传入了崔姝言的耳朵里。
“表姐,你听说没有,听说男宾那边,谢王爷今儿个也来参加这赏荷宴了。”
“我也听说了。”
“啊啊啊,谢王爷也来了。天呐,我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别嚷嚷。你晕什么啊?听说这阵子谢王府门前的台阶都快被各大媒人踩滑了,但是谢王爷始终没吐口。看来,谢王爷这是没看上的人啊。”
听到这些议论声,赵思敏低声对崔姝言说道:“姝言,你可千万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想嫁给谢行渊,她们纯粹是在想屁吃。”
“放心吧,我没这么小气。”说着,崔姝言特意看了赵思越一眼,却发现赵思越此刻看着的,竟是不远处的花墙。
关于这贾府的花墙,崔姝言听赵思越说过。
这一花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男宾宴客的地方。
这里的荷花,是要等女客看完之后,男宾才能到这边来。
到时候,宴会的位置可以互换。
要知道,这花墙即便是再密,中间总是有些缝隙的,如此一来,就可以让有心之人互相相看。
最初,男客可以相看女客,到后面男宾赏荷的时候,女客也可以相看男客。
此举虽然大胆了些,却也不算太出格。
尤其是对于家里有待嫁的女儿或者待娶的儿子的人家,就显得更为重要。
婚姻大事,盲婚哑嫁要不得,若是能提前看上一看,会更稳妥一些。
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谁提出过异议。
这堵花墙,就这么存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