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那么苦了,却还是心心念念地为他打算。
“王爷此言何意?”崔姝言迷惑了。
谢行渊没再说别的,只深深地看了崔姝言一眼:“你放心,此事,我会妥善安排的。”
“什么事?”
“罢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若遇到紧急的事情,只管让人去寻我。我不在,找文先生也是一样的。”
说完,不等崔姝言说什么,谢行渊就走了。
崔姝言一头雾水,觉得这位谢家老祖宗的行事手段,未免也太令人费解了。
上一世她和谢行渊相处不多,对他的性格也不熟悉,只记得每次给他请安,他都冷着一张脸,跟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怎的现在看起来,谢行渊竟然跟个傻小子似的,说话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姝言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乱想,沉沉睡去。
她这边安安心心,谢大夫人那边却是急得不行,嘴角的燎泡又多了一圈。
接连几日都没等到安平侯府的人来提亲,谢大夫人是彻底坐不住了。
哪怕夜色已深,她还是再一次把谢春雅叫了过来:“你到底跟程小侯爷联系上没有?”
“哎呀,母亲,您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他程小侯爷做出了这种事,现在却不找人来提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说着,谢大夫人拿帕子按了一下嘴角的燎泡,疼得直咧嘴。
“我、我自然是联系到他了。他、他说”
一听这话,谢大夫人的脸色就冷了不少:“说实话!”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
谢大夫人不言语,就这么直勾勾看着谢春雅。
谢春雅终究是败下阵来,双肩塌了下去,嗓音里带着哭腔:“母亲,我、我找不到他了”
谢大夫人浑身一滞:“这叫什么话?他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找不到了?”
“我给他去信儿,他压根儿就不回复我!”
“胡闹!他怎敢如此待你?”
谢春雅急哭了:“我、我也不知道。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找不到他了。”
谢大夫人恨铁不成钢,沉默了好半天才厉喝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找不着他了!待明日,我去安平侯府一趟!”
“母亲,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不是全毁了?”谢春雅抓着谢大夫人的袖子,苦苦哀求,“母亲,要不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你清清白白的姑娘,他摸了你的手不说,还亲了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还能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吗?”谢春雅带着哭腔道。
谢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谢春雅一眼,终究没狠下心呵斥她,只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吃下这个哑巴亏的。他们安平侯府这么欺负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谢春雅眼前一亮:“母亲,您是要求叔祖父帮忙吗?”
谢大夫人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你叔祖父是不会管的。”
她自然有其他的法子,能让安平侯府就范。
第二日,谢大夫人就去了安平侯府。
对于谢大夫人的到访,安平侯夫人很意外。
因为,世家夫人之间,登门拜访的话,是要提前递帖子过来的。
像这样突然到访,很失礼。
安平侯夫人一边换见客的衣服一边跟自己的贴身嬷嬷吐槽:“到底是小门小户,这么失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这谢家虽然住在谢王府,但自身没什么实力,平日里谢家大夫人出席宴会,人家愿意搭理她两句,不过是看在谢王爷的面子上罢了。就这她还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贴身嬷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