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崔大夫人和谢大夫人还是闺中密友,谢大夫人选中她嫁给谢绍航,不就是看她娘死爹渣,无人会为她撑腰吗?
心里如此想,崔姝言却说道:“母亲,瞧您说的,怎么会呢?”
“罢了,说起来这家以后还是要交给你来当的。偏巧我这里有一桩活计,你既然想为我分忧,便交给你去做吧。”
“好,不知是什么活计。”
“如今正是开春,要做几件春衣,别人那里都好说,就是你叔祖父那里,须得仔细着些。寻常的下人过去,还没见到他人,就会吓倒了三分。哆哆嗦嗦的,连个尺寸都量不明白,平白让你叔祖父生气。所以我想着,这件事,倒不如交给你去做。刚好,也让你叔祖父看看你的孝心。你说呢?”
崔姝言含笑道:“但凭母亲吩咐。”
谢大夫人哪里是为她打算,不过是因为谢行渊人冷心更冷,稍不留神就容易触了霉头,谢大夫人不想遭这个罪罢了。
只是,这件事在谢大夫人那里是罪,在她这里,可就是福了。
很快,崔姝言让碧玉领了东西,往谢行渊的松鹤堂而去。
她前脚刚走,谢绍航后脚就过来了。
一听崔姝言去了松鹤堂,他立刻就急了,把屋子里的下人打发出去之后,谢绍航压低了声音说道:“母亲,您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让崔姝言往谢行渊跟前凑,若是被谢行渊发现了什么端倪可怎么好?”
谢大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志在必得道:“不必担心。这松鹤堂的门,她崔姝言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