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老十一教导的孩子,这么小就懂得鹬蚌相持,渔人得利。”
“大伯您误会了,我爹爹曾和我们说过,不是暴戾之人就不要让双手沾上血污,虽然留下的痕迹看不到摸不着,但是那种味道会一直跟着你,让你摆脱不了那种杀人的欲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习惯用血解决任何事。”
笑笑拍拍搂着他发抖的无名,两兄弟对于周义玉刚才发狂的举动都心有余悸,布布打量着一直沉思的周义玉,走进一步商量道:“大伯,让无名和我们回府吧?您看我兄弟两人手拿的令牌就知道皇爷爷喜欢我们,平时皇爷爷召见,我们也可带无名过去,如果您同意布布就去请皇爷爷下旨,您看……”
“如果我不同意呢?”周义玉微眯了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含有情绪。
“大伯,皇爷爷知道是您的意思,那么他定认为您为子孙着想的高尚情操,无名成长进步了皇爷爷也能看在眼里,这里面也有您的一份功劳,大伯,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现在皇爷爷让无名进宫进学,正是您驳个好名声的时候。”
周义玉冷哼一声再次走上前,按住布布的双肩,眼神空洞:“这是你的父亲的主意吧,用我的子孙要挟我?”
布布双臂交叠,双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含笑的双眼望着他:“大伯,父亲并不知我们来到此地,这些都是布布的主意。”
周义玉双手猛着掐住布布的脖颈:“你像你父亲一样是个祸害!”
“父亲,不要……”大皇孙上前欲要制止。
布布止住笑笑要行动的动作,双手摸上周义玉的脸笑言:“大伯,布布知道您病了,让无名和我们走吧,他是您的嫡孙……”布布感受到脖颈上加重的压力继续说道:“府中还有我大哥,我们两兄弟将命丢在此处父亲仍是后续有人,可您就不同了,皇爷爷定不会饶了杀害自家人的您,您此举也会连累他,连自家人都互相残杀谈何治国?”
周义玉放下双手:“会连累父皇?”
“是的,大伯。”
“哈哈哈。”周义玉大笑,恢复如常,这个样子让布布皱紧眉头,喜怒无常果然是暴戾之人。
“你父亲在你们的年纪故意不露锋芒,外表看起来笨拙愚鲁,内秀于心,藏拙其外,若那时他也锋芒毕露,现在也不会有你们的出现,一心想除掉他,结果被关了十几年一想到所在之地,就想暴怒的发狂,这一切都是拜老八和老十一所赐!”
笑笑一听不高兴了,甩开布布的阻拦:“你想害我父亲,还不准他自保了?你又不是皇爷爷能决定人的生死,我父亲以德报怨送二伯去了东周养病,让我们照顾你的嫡孙,还成了我父亲的错,无名,走,不要管你祖父了,反正我们跑了他们也追不出去,明天禀了皇爷爷,我定不会说他的好话,让皇爷爷以后都懒得理他。”
大皇孙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父亲您看……”
“去吧,去吧!”
笑笑继续争取:“现在就收拾我们马上走。”
“这个性子倒像老十一,回去和你们父亲说,让他别忘记了我这个大哥有时间也来聚聚。”
布布牵起笑笑和无名,准备帮忙收拾行装,听此一说笑回道:“是,大伯”。
回府的马车上无名拥紧怀中的小包袱有些不安的问道:“哥哥……”
“叫叔叔。”笑笑忙纠正。
“叔叔,我父亲和娘亲什么时候也能出来?”
“慢慢来不急。”兴高采烈的等着夸奖的布布、笑笑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回府就被体罚。
包包回到府中就看到跪在院中的弟弟们,有些莫明其妙只不过没在眼前几个时辰就惹祸了?被罚跪还是第一次这祸惹的不小。
“包包进来不要理他们。”
包包有些不愿意,板着小脸:“父亲怎么能让弟弟们跪在地上……”
“你还给他们求情,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敢闯大皇子府,那是关押之地,哼,都会先斩后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父亲,弟弟向来听话,和他们好好讲道理总比罚跪强吧。”包包左右找找应该出现在此地的柳絮,弟弟被罚爹爹怎么坐视不理?
柳絮还真打算袖手旁观,他知道大皇子和周义云的过结,这两个孩子越大越是冲动不见得是好事,是时候让他们改改性子,他现在忙着逗孙子辈,柳絮在画图无名写大字,小娃娃偶尔还向外望望,最后忍不住了:“小爷爷,叔叔他们跪好久了。”
“他们皮实的很,不用担心,乖孙的字写的真是好来小爷爷亲个。”
无名刚进府柳絮明言规定不能叫奶奶,要叫小爷爷,怎么也要保持点男人的风彩,无名也乖说什么听什么,虽然叫起来很是别扭,但柳絮感觉好听,别的不谈就这么定了。
布布、笑笑憋着一口气第二天见到周玉皇,马上告状,先是言语控诉然后掀起裤腿让看膝盖,希望皇爷爷能还他们一个公道,周玉皇叹口气:“无法无天该罚!”又招过在旁抿笑的无名:“是个好孩子。”
“皇爷爷,他还没有名字呢,无名无名叫的真是难听,您看……”笑笑觉得只要皇爷爷有笑意,就是他讨赏的时机,只要开口准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