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把你安排到东周,把你我的“情义”抬到名面上,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呢。”
“竟然你想挑明,我就奉陪到底。”老八看着他一改平日吊尔郎当的样子,变得浩气凛然,这种变化他从来没有瞧过,可见他隐藏得有多深,这个弟弟对他的戒心早就存在了吧。
“八哥当年你用坠马一事,摆脱了大哥、二哥的纠缠,可是你也别忘了,是你执意要争那匹有问题的坐骑,那时我已有退隐之心是你硬要占据那个位置,这能怪我吗?父皇对你不重视,为何不想想自身原因,父皇睹着知微,当然能知大哥的狠厉,二哥的佛口蛇心,而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或许是你们的优点,可父皇在当时的年岁不得不为帝位着想,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自己兄弟都能下手的人,父子情对于你们来说又是何地位,三哥虽有兵权但无大权,也传不出什么风吹草动,是你的猜忌心左右了你,八哥这又和我有何关系?”
“你在现在还想置身事外?”周义云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地,凭他的恼怒程度可能都会拔刀相向,苦心的经营不惜断腿,而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和你不同,母妃无心争宠却被一步步逼上绝路,我若不小心防范、步步为营早就死在你们身后有手段的母妃手上了,七八岁的时候你就可以只动脑子,把我和十哥耍的团团转,你暗自得意我只能忍,你用坠马之事让我记你的情,我也配合了,我誓不为鱼肉,只能装傻充愣,那种生活不是野心,只是保命你明白吗?后来几位皇哥的才德显现,你可想过待有一天你们当中有人登上那个位置,哪几个人能容得下我?”周义云指向自己的脸:“就算我为乡野村夫,凭这张酷似皇爷爷的脸,也是一些人的心头大患,我不得不为我身边的人着想,与其这样我为何不孤投一掷,成王败寇而已,八哥……”周义云喊住要离去的老八,等他站定后说道:“如果是你,会不会赐我一个免死牌?还记得那一年十哥不小心把一枚喜爱的玉佩摔碎了,你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当你交给十哥时对我们说过碎了,就代表过去的劫难没了,愿我们兄弟以后都能成方成圆。八哥尊与卑、智与慧、贵与贱、得与失……是否都在你说的方、圆之间?”
直到周义晨消失在他视线后,周义云才收回目光,柳絮说的对现在他的脑中就会想起八哥以往的好,但是这步又不得不迈,她母妃的败落只不过让他们的矛盾激化,自己何尝是为了弥补,只不过想博个好名声而已,八皇子怎会不知,不过今时今日他已无力反抗了。
直到他发现地面多出四个影子时才停止忆往事,抬起头来就看四个孩子瞪着大眼望着他,包包看着跪的直挺挺的父亲问道:“您这是被皇爷爷罚了?”
周义云也瞪大眼睛:“乱讲什么,爷儿就是为了给人求情,怎么也得表现出诚意给你皇爷爷看吧!”
布布目测下距离:“父亲,您跪的地方离正殿门口有些远了,皇爷爷很难看到您的诚意,还是跪得近些吧,最好是皇爷爷一抬眼就能瞧见的地方。”
笑笑用小手比划了几下,喜气洋洋的说着新发现:“我比跪着的父亲高了,哥哥们我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十一皇子,奴才代你求情吧!”说完续命就要下跪,周义云连忙阻止,真是有苦难言了,父皇至于吗,让自己在儿子面前丢脸,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可好被歹个正着,周义云狠拍下脑袋,父皇不是在为几个小子报收刮之仇吧!
包包帮他揉揉脑袋:“父亲,你这么做什么?儿子帮您求情去!”
“站住!这是父亲的事不要管,你们的皇爷爷也是的你们都在进学,怎么能随便耽误学业呢?”
“没什么的只是学些骑射功夫,马上要会试了,皇爷爷将各地举人的考卷调来京中,让我们过来观摩,”包包走进一步:“要不要收拢一些人才……”
“不可,一切要以你皇爷爷为主,不得有私心明白吗?”周义云看到李公公已出门迎接了,便交待道:“进去吧,记住意见可以有,但是不能做肯定,决定权在你们皇爷爷手上,最好行动快速偶尔也得提提父亲。”提醒他父皇这个苦命的儿子还被罚跪着,年纪大了骨头也硬了,跪这么一会儿感觉都麻了,这要再跪上二三个时辰,后果不堪设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