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内只有白筝坐在那里喝着下午茶。
白筝听到有动静,稍微偏头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陆辞年。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白筝惊讶地看着儿子,又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2点。
白筝想想着他能回来也该是傍晚或者晚上了,这速度是真够快的,可见是一点也没耽搁。
“归心似箭。”陆辞年脱口而出四个字。
所以能不快吗?
白筝满儿子的速度,但也心疼他这样连续长途飞行了将近三十个小时。
一张精致立体的俊脸上浮着疲惫。
“晚晚呢?她在哪儿?”陆辞年追问母亲。
“你小声点。”白筝用食指压在唇上,示他轻言细语,“吃过午饭,我让晚晚上楼午睡一下。”
陆辞年一听,拔腿就要上楼。
“你等等。”白筝起身过去,接住他的去路,“都到家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看我像是不急的样子吗?”陆辞年一双墨眸上渐渐浮起了焦急。
“我就说一两句话。”白筝见陆辞年身形未动,便继续道,“晚晚虽然随我来家里住下了,但她的心事很重。
我们是不在意这件事情,但她好像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很自责内疚。
你一会儿可以好
好开导她,别让她再这么内耗自己了。”
“我知道。”陆辞年点头,“还有其他的吗?”
“我看你也很疲惫的样子,虽然年轻也要注意身体,一会儿睡个觉。”白筝眼里泛起心疼。
“好。”陆辞年什么都答应母亲,“那我上去看晚晚了。”
“去吧去吧。”白筝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陆辞年匆匆跨上楼梯,两步并作一步,很快就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那间卧室门前。
他抬手轻扭门把,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江晚。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纠缠。
江晚盯着此刻应该在千万里之外的人,却真切地站在她的面前时,水瞳激动欣喜地晃动荡漾着。
陆辞年的薄唇边勾着浅浅的笑弧,大方的张开双臂,声音温和:“来,给老公抱抱。”
他开口这第一句话让江晚内心温暖与感动直接拉满。
她胸口激荡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揉杂在一起,让她喉间发涩,酸楚冲直鼻尖,让她想哭。
她一双湿/润的明眸紧盯着面前的陆辞年,仿佛觉得这是个美梦。
“不认识你老公我了?还愣着做什么?”陆辞年她巍然不动,便向她走近一步。
江晚这才不顾一切扑进了他的怀
里,双手插过他的腋下,向上反手扣着他的肩背。
陆辞年也有力的双臂也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让她真切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回来了。”
江晚埋首在他的胸膛里,双眸被泪水刺痛,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的回归,让独自行走于黑暗之中的她
她眼眶里积蓄的泪水簌簌而落,浸湿了他单薄的白色衬衣。
他感觉到胸膛微凉/润,知道她哭了,掌心温柔地轻抚着她单薄的背脊给她安慰。
江晚的指尖紧揪着他肩头的衬衣面料,她并未哭出声来,只是在她的怀里默默流泪。
有他在身边,就算流泪也是幸福的。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才在他的怀里出声,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不是有很重要的工作吗?怎么还跑回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我就来回了。”陆辞年直言不讳,“再说了,工作哪有你重要。”
江晚轻闭着眼睛,心如明/镜般:“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陆辞年只是收紧箍着她的长臂:“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你什么都别怕。”
江晚纤细的双臂也紧
紧地抱紧他,算是无声的回应。
随后,她从他挣扎了一下,示意他松手。
陆辞年配合着她,她便从他的怀里退开来,仰头看着他:“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心虚,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
她的水汪的眼眸泛着湿红,像早春雨后粉/嫩的桃花,摄人心魂。
“他们都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我知道。”陆辞年抬手,轻抚着她细腻的脸庞,“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份委屈,独自面对一切。”
江晚摇头,眼圈又红了几分:“你没有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我觉得我是真的配不上你。遇见你仿佛用光了我所有的运气,承受这点风雨不算什么。”
“胡说什么。爱情只有爱与不爱,没有配与不配。我爱你,你就是对的那个人。谁也取代不了。”陆辞年的指腹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江晚挽起唇角,笑了,眼里的晶莹化为万千星唇,星芒闪耀。
她拉下他的手指握住,她才发现他的深邃墨黑的眼底都是奔波三十个小时的疲惫。
她咬了咬唇,为了这件事情,他不辞辛苦地赶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