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的心里浮起了内疚,在心里骂着自己的儿子陆辞年,要不是他闪这个婚,也不必这样隐瞒身份。
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烧起来了自己也会受反噬。
这下江晚的心里肯定是认为他们一家子欺骗了她,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白筝转移了话题:“刚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承认你的身份?觉得是我们瞒着你,所以……”
不高兴了?
江晚却是摇头:“不是。今天发生这样难堪的事情真是在我意料之外。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和伤害,但总归是一件被别人觉得不光彩的事情。
而您和陆家是有头有脸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连累了您和陆家,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等这件事情淡出他们的记忆后,再说吧。”
以后……江晚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以后。
她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纠结的。
陆辞年的真实身份她竟然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还竟然还害怕知道。
白筝心里更是心疼着江晚,在她身陷危难时,她想的并不是如何借势,而是不想她丢脸,并且维护他们陆家的名声。
她见过太多动机和心思不
纯的人,像江晚这样心地善良纯正的女孩子真的是太难能可贵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儿女的眼光很好,就连闪婚也是找对了对象。
“晚晚,谢谢你能这么心地善良地替我和陆家考虑,但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长辈,我比你经历的更多,所以我有能力和办法去解决问题。
而且我们陆家的名誉不该是牺牲你的名声去维护。你既然是我们陆家人,我们陆家就该护你周全,也护得了你周全。
傻孩子,以后你要多为自己考虑,而不是先牺牲自己。知道吗?”白筝眼神坚定地看着江晚,“要多为自己而活,多爱自己一些。”
江晚的内心因白筝的话而掀起波澜。
在江家,父母不会护着她,她总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如今,被白筝爱重的感觉是一种新鲜的感受,让她觉得自己也是值得被爱的。
“我知道了。”江晚的眼眶微微染红,眼眸特别晶莹清澈,像漂亮的琉璃。
“他的事情还是让小年给你答案吧。”白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觉得对不住江晚。
这隐瞒身份的事情是陆辞想当初做下的因,这个果就该他自己去面对解决。
“好。
”江晚轻点了一下头。
“那就先送你回家吧。”白筝和司机说了水岸柏林。
白筝把江晚送到了单元楼下。
“您要不要上去坐会儿?”江晚依旧热情相邀。
“我这次就不上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情过去就把它忘了,别记在心里,那是在用别人的错折磨自己。”白筝语重心长地叮嘱江晚,“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
江晚和白筝告别,看着她先上了车。
没有了白筝的遮挡,江晚对上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白泽的目光。
他的目光讳莫如深,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却如深渊般没有尽头,引人坠落。
直到车子开车,江晚依旧能感受到白泽那两道强烈的目光。
江晚转身上了楼,回了家,她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她站在花洒下,任温水淋湿自己。
她用沐浴液抹遍全身,想把每一寸肌肤洗干净。
……
白筝在车子开出小区时给陆辞年打了一个电话。
直到第三次他才接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沉声音:“妈,我在开会,长话短说。”
“小年啊,我在晚晚面前暴露身份了……”白筝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有
些懊恼,“我也不知道会在孟家遇到晚晚啊。
小年,我看晚晚是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被自己老公欺骗这么久,换谁都会不高兴的。
不过,晚晚对我还算客气,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我是因客观因素才瞒着她身份。
倒是你,你可是犯了主观错误,至于晚晚会怎么对你我也不知道。
你呢。今天回去最好乖乖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如果这样晚晚还不能解气,你就下个跪,我想她就心软了。你觉得呢?”
“妈,江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讲道理。”陆辞年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的阴云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我自己会处理的。我挂了!”
“等等。”白筝说出这话时,陆辞年已经手快的挂断了。
她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自言自语:“我这还没说吴友的事情呢。不过我已经处理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边,陆辞年眉心紧拧,眸色浮起了霜色,周身的仿佛飞雪般气森冷。
整个会议室内气压骤降,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陆辞年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正襟危坐,小心翼翼。
“散会。”陆辞年薄唇里冷冷地吐
出两个字。
随即陆辞年就起身离去,所以屏住呼吸的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方博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