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在看综艺节目打发时间的江晚惊讶地从沙发里站起来。
她太心急了,起身时膝盖撞到了茶几尖角,痛得她嗞牙裂嘴,痛呼出声。
方博在手机那端听见后,关切道:“江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她立即伸手捂住了嘴,缓了一下,“他在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致善医院。”方博告诉她。
“好。”江晚结束了通话,拿起了包包装上手机便出门了。
她叫了网约车去的医院。
当她到医院门诊大厅时,方博已经等在那里了。
“江小姐,在这里。”方博站人来人往的大厅,向她挥动手臂。
方博长得又高又帅,在人群里还是很显眼的。
江晚一眼就看到了他,急步走向他:“他在哪里?”
“他在急诊室那边的输液室。我带你过去。”方博还是不接了老板了命令在这里等候。
“那麻烦你了。谢谢你。方助。”江晚微笑道。
“不客气。”方博在前带路。
江晚跟在他身后转弯倒拐的就到了急诊输液室。
推开门进去,单独的输液室,二十多坪,但安静不受人打扰。
陆辞年就安静地背靠着输液椅上闭眸养神。
双手放在扶手上,左手边是上方
是悬挂的点滴,透明的药水顺细长的管通过左手背上扎着吊针流进他的血管里。
他听到开门和脚步声,本来轻闭的眼睛便睁开了。
他看到江晚急步走向他,一脸的焦急与担忧。
江晚走过去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内,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透着一丝憔悴。
陆辞年也直起身来,江晚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去靠着:“生病了就别乱动。”
“小病而已。”陆辞年见她如此紧张,安慰着她。
“高烧392度,都晕倒了,还是小病?”江晚见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晕倒?”陆辞年微微惊讶,“我是发烧有些头晕,但不至于娇弱到晕倒。”
“晕倒就晕倒了嘛,高烧晕倒是很正常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笑你的,方助也不会的。”江晚以为她是死要面子而不愿意承认,便安抚着他。
“我真没晕倒。不信你问方助。”陆辞年冲方博扬了扬下巴。
方博有些紧张了,其实是他夸大其词说陆辞年晕倒,无非是想江晚多关心关心他,也好借此说说他要多爱惜自己身体。
江晚把方博的紧张看作为难,便替他解围,依着陆辞年的话:“好好好,你没有晕倒。”
“我真没晕倒。”
陆辞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高烧392度都没晕倒,你很厉害的!”江晚还称赞起他了。
陆辞年挑眉,凑了过去,俊脸近在江晚眼前。
江晚明显看到他幽暗的瞳孔里坏坏的笑意纹。
“我厉不厉害,你最清楚。”果然出口的不会是好话。
江晚本不想往男女方面想,可陆辞年眼中那暧昧的笑意让她没办法忽视。
她在他的注视下白净的脸蛋上渐渐开始有了烫意。
陆辞年看到她的脸上雪肤染上了粉色:“发烧的人是我,你脸红什么?难道是被我传染了?”
他伸手过来抚上她的脸蛋。
江晚拉下他的手:“生病了还有精力开玩笑?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身体挺好的,难得发烧一次,就当排毒了。”陆辞年拽着她的手紧握。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呀?”江晚回想起昨天他还精神好好的,陪着她和姐姐,想办法找晓晓。
“昨天陆哥就有些不舒服了。”方博直言,“让他去看看医生,他没去。可能拖着拖着就严重了——”
陆辞年冷厉的目光扫过来,方博赶紧找补,“我也是瞎猜的。”
江晚听后,想到昨天陆辞年一直当司机给他们两姐妹开车,
东奔西跑的,操心劳力,也没休息好,才加重了病情。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觉察到你不舒服,还让你为晓晓的事情操心劳累。”江晚自责道,“我太不细心太不体贴了,我不是个好妻子。”
“和你没关系。”陆辞年不想她内疚,“是我自己觉得没什么,以我的身体素质我一年难得生一次病,所以以为熬熬就过去了,没想到没熬过去,今天就严重了。
我也说了发烧并非全是坏事,我看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发烧其实是人/体积极消灭细菌、病毒过程中的一个副产品。而且你看我已经好多了,就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这样会活得太累的。你是不是好妻子我说了算。你在我心里是无可取代的好太太。”
陆辞年捧着她脸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美的下颚线。
江晚内心的歉意,胶着,压力都能被他的温柔一一抚平。
先有好老公才有好老婆,这句话真的不假。
“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江晚突然想到他还没吃晚饭吧。
“我还不饿。”陆辞年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嘴里也没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