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听到的话就回答我一声!江晚!”
可是车里没有回音,陆辞年又使劲叫了好多次。
他才小心地把碎裂的玻璃轻砸掉,他怕伤到江晚。
玻璃掉完后,他透过车窗急速扫视一圈,里面根本没有人。
他看到对面的车门是打开的,正好能看到护栏撞坏了一段。
他心里滋生一个想法便是江晚应该是从那里滚落下山路了。
陆辞年也不敢在这里久待,他绕过车头,来到山路边,下面是密密的野草灌木,还有树林,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他从车上找来了绳子,一头绑在了完好的护栏上,打了双八字结。
陆氏集团每年都会对职员进行简单的救援培训,打强结是其中最基本的。
他也因此获益,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这时方博打了电话过来,陆辞年掀开头盔的透明面罩,尽量挡着点雨水,接了电话。
还好这雨已经下了一个小时了,已经有减弱的趋势了。
“陆总,我们看到你的车了,我见你不在车上,你现在在哪儿?”方博的语气有些担忧。
“我在江晚开的车旁。”陆辞年推测道,“这里发有山石塌落,江晚多半从车上滚到了山下。”
“你别急,等我们马上就到。你赶紧发个定位。
”方博催着他。
陆辞年便在手机上操作,把定位到了方博建的群里,里面除他们,还有救援除的队长,副队等。
陆辞年并没有听方博的话,趁着雨势减弱,他还是下定了亲自下去的决心。
他打好绳结后,试了一下牢固度,然后借助绳索慢慢下了山路。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冷静,等待救援队的到来,一起去找人。
可是一想到这恶劣的天气,以及触目惊心的现场,失踪的江晚,他无法视若无睹。
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找到她。
他不让她在冰冷的雨水里泡着,不想她一个人孤单害怕。
他要找到她,陪着她也好。
如果再见不到她,他一定会疯掉的。
陆辞年一步一个脚印,小小的挪动,往下再往下。
哪怕被野草会能过打开的面罩割着他的脸。
哪怕雨衣被灌木利枝划破,他都一秒不停。
他的女人他来守护。
等他下降到了山势平缓的树林里时,方博和救援队就到了。
方博一眼看到了拴在护栏上的就知道陆辞年没听劝还是不顾危险下去了!
他感情上能理解他,可却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山路下地势不明,加上环境恶劣,他一个人跑下去无疑是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
“罗队,陆总救
人心切,应该下去了。”方博蹙紧了眉头。
“陆总的绳结打得专业。”罗征看着拴在护栏上的绳子道,
“只是这个绳子不是专业的救援绳。不推荐,不安全。”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陆总的。”方博已经淡定不了了,“罗队,你想想办法找到陆总和陆太太吧。”
如果陆辞年有意外,陆氏集团一定会大乱。
陆家人也会伤心难受过,也不会“放过”他的。
身为他的助理,他也会非常自责内疚的。
“我们研究一下,立刻展开搜救。”罗征道。
罗征与队友们在一起商量着方案。
方博则站在拴着绳结的护栏边。
他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状用最大的声音呼喊着:“陆总!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你能听到的话回应一声,或者拉拉绳子也好,好让我知道你的情况。陆总,你听到了吗?”
方博一口气说完,开始大口呼吸。
山下没有回音,绳子也没有抖动。
罗征他们已经快速研究好了方案,然后派遣人员下山。
搜救人员分成两组下去时陆辞已经不在下面了。
他也有仔细分辨痕迹,但雨水把一切痕迹都淋没有了,或者说减弱了。
陆辞年也只能凭着感觉在树林里寻找。
树林里比较遮蔽,雨落下形成的水雾飘
浮在空中,没办法完全散开去。
陆辞年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他捡了锋利的石片,一路走一路用石片在树杆上划下记号。
一是怕自己走迷路,二是救援人员来后可以能过记号一路追寻找到他。
陆辞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双脚已经痛到麻木了,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这时他终于发现了一小片果绿色的碎布。
这小小的一片在这绿植茂密的地方真的太不明显了。
幸亏他看得仔细,否则真会错过。
陆辞年捡起那片小片碎布,放在掌心盯了好一会儿。
他把碎布紧攥在掌心里,心海澎湃了起来。
他暗色沉沉的眼潭里也终于波动了起来,闪现出了希望的微光。
“江晚!”陆辞年扯着嗓子喊到,“江晚,你在哪儿?”
他手中的碎布仿佛给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