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深呼吸着,克制着自己那越来越狂乱的心跳与乱了节奏的呼吸。
她微启红唇:“我——”
刚说一个字就被急促地手机铃声打断。
江晚的手机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她的视线越过陆辞年:“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嗯。”陆辞年点头。
江晚撑桌起身,小跑着向客厅。
陆辞年转身看着她着急的模样:“你慢点。”
江晚拿起手机来,屏幕上的“白先生”一直在闪烁。
她蛾眉一蹙,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肯定又没有什么正经事。
江晚直接掐掉了,她现在不想接。
陆辞年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谁打的?怎么不接电话?”
“不重要的人,不接也罢。”江晚现在可没心情和他扯皮。
在她眼里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她的身边。
江晚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好像催命一样急。
这让她觉得手里的手机都变成了烫手山芋。
“接吧,也许别人找你的急事。”陆辞年好意道。
江晚只是浅笑了一下:“那我去阳台,不吵你。你先吃饭吧。”
她便去了落地窗外的阳台,阳台上的花架上满是各种漂亮的多肉和绿植。
手机刚一接通
,白泽的声音就直冲耳膜:“你怎么才接我电话?你在忙什么?”
“我刚才没听见。你有事吗?”江晚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的电话很重要,我这个人也很重要,你知道吗?”白泽有些生气她对自己的不重视。
“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要吃午饭了。”她肚子还饿着呢,才没有心情在这里和他聊天。
“你奶奶的病怎么样了?”白泽关心道。
江晚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心情也低落了几分。
白泽感觉到了江晚的沉默:“你……怎么了?”
“我没事。”江晚笑了笑。
“那你奶奶她也没事吧?”白泽追问。
“她……去世了。”江晚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她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白泽还是听出了异样。
“你节哀。”白泽也突然正经起来,“亲人离世我们活着的人会很难过。
但想想她不再受病痛折磨了,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看我受个小伤都痛得恼火,何况她是重病。
我们别因为我们的眷恋不舍让她一直承受苦难折磨。”
江晚觉得白泽说得很有道理:“谢谢你。”
“要谢我就来亲自照顾我。其他都是浮云。”白泽趁机
讨要好处,“你再不来,我都要出院了。”
“刚才还想说你正经起来我有些不习惯,下一秒你又暴露本性了。”果然是正经不过一秒。
“本少表里如一。”白泽替自己正名。
“你什么时候出院?”江晚下意识地问他。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想我赶紧出院,就不用来照顾我了。”白泽不满道,“果然最毒女人心啊。”
“……”江晚。
“我明天出院。”
“嗯。”
“就这?”
“就这。”江晚,“我还没吃饭,先不说了。”
结束通话后,江晚重新回到餐桌上。
桌上的菜都没有动过,陆辞年一直等着她。
“你怎么不先吃呢?”江晚看着这些些,“怕是都要凉了。我去热一下。”
“天气热,不会这么快凉掉的。现在吃温度刚好。”陆辞年夹了西红柿鸡蛋在她碗里,“饭当然要夫妻一起吃才香。”
江晚也回了牛肉西芹到他碗里:“一起吃。”
一波三折之后,他们两人终于把午餐解决了。
江晚吃得很满足,陆辞年也吃得很香。
这是他这几天吃得最舒服的一顿。
“还是陆太太的手艺好。”陆辞年称赞道。
“我今天做的菜没有放糖啊,你的嘴怎么
这么甜。”江晚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道。
“天生的,没办法。”陆辞年的食指在自己的下巴上点了点。
江晚见他那得瑟样,配合着笑了笑。
她起身收拾碗盘,陆辞年也没闲着,搭手帮忙。
江晚阻止了他:“你去客厅休息就好了。这些小事我来。
而且你忘了吗?你有每个月给我2000块,让我包洗碗的。”
“……”陆辞年真想自己失忆了,“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陆辞年还是帮着收拾了,然后两人坐到客厅里休息。
江晚还顺手洗了水果,葡/萄和苹果。
陆辞年见她坐下后道:“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什么?”江晚她叉了一块苹果给他。
“就是你接电话前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然后被打断了。”
陆辞年提醒着她,想让她的记忆复苏。
他伸手去接苹果时,江晚却已经收回苹果,往自己的嘴里送。
“我忘了要说什么了。”她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