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汤水洒在了江雅的手背上。
她痛得抽手:“啊——”
“姐,你没事吧?”江晚拉过江雅的手一看,手背已经烫红一片。
“我……我没事。”江雅额头已经疼出了汗水,却倔强地摇头。
江晚看着隐忍着痛意的江雅,心疼着她。
姐姐一定是因为意外遇见齐霄才会失态。
她紧抿着唇,蛾眉轻锁。
“我哥说烫伤要用冷水冲淋或者用冰袋冰敷才行。”陆辞雪是从陆辞周那里耳濡目染而来的经验,“酒店里应该有冰袋。”
陆辞雪叫着就近的服务生:“麻烦你们拿个冰袋过来。”
“我带我姐去洗手间。”江雅拉着江雅便离开了。
她们一进洗手间,江晚就打开了水龙头,把江雅的手放到冷水下冲淋。
冷水的凉意落在发烧疼痛的手背上,就压制住了肌肤上如火烤的烧灼感,缓解了不断涌上来的疼痛。
江雅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没那么涨红了。
江晚的眉心还拧着,不曾松开丝毫。
江雅看着江晚严肃难过的模样,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温柔的抚上她的眉心。
她想替她抚去忧伤的皱褶:“晚晚,别替我难过。”
江晚本来隐忍的
情绪在这一刻有些绷不住了。
她更加低垂下头,敛着眉眼,大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
就算看不清她的此刻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的忧伤,以及眼角闪烁的微光。
“是我自己失态了。”江雅自责道,“我没想到还能再遇到齐霄。
不过看着他的状态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他现在是挺好的。”江晚的视线盯着一直流淌的水,“他有了更好的工作,还有了女朋友。
有了新的生活与感情。雪儿就是他的女朋友。”
“挺好。”江雅微笑,“陆小姐是妹夫的妹妹,她是个好姑娘。我祝福他们。”
“姐,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江晚觉得这样一直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没事了。”江雅关了水,灼烧感就浮上来了,“现在餐厅正忙。”
“再忙身体更重要啊。”江晚一脸焦急。
“就是一点小问题而已。我在家里做饭时也难免会被烫到。我还那么娇气。你放心吧。”
江雅与江晚走出来,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陆辞雪。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冰袋,在看到江家姐妹出来时走了过来。
她把毛巾包好的冰袋递给江雅:“用冰敷着吧,否
则很难受得。我已经让齐霄去买烫伤药了。”
“陆小姐,谢谢你。”江雅感谢着她,“不用麻烦齐先生了,餐厅里有烫伤药。”
在餐厅工作烫伤难免,会备有常用药。
“好了,你们都别围着我转了,我会擦药的。你们去吃饭吧,还有朋友等着,别怠慢了朋友。”江雅催着不放心她的两人。
江晚和陆辞雪重新回到了餐厅的座位上。
江雅去了前台要了烫伤药擦在了手背上,用纱布包了一层,又开始继续工作。
为了不被扣钱,江雅带伤上班。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多挣一点钱是一点钱。
她想带着应晓早日脱离苦海。
江晚看着姐姐面对宾客强颜微笑,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有多酸楚难过。
她也有些忍不住又酸涩了眼眶。
她的姐姐在嫁做人女之前,她也是某公司里的白领。
穿着光鲜亮丽的职业装,精神面貌特别好。
不像现在只能委屈自己在餐厅时当一个服务员,只能为能生存下去。
齐霄以眼角余光扫过收拾着客人离开后一桌狼藉的碗盘。
她努力生活,卖力工作的模样竟然让人心生无限感慨。
她不是嫁了有钱人吗?
为什么还会在餐厅里做服务员?
心里虽有疑问,却只能压在心底,不闻不问。
江晚看着那一桌美食,吃到嘴里都不香了。
晚餐结束后,陆辞雪和齐霄准备带着同学常磊四处逛一下。
“嫂子,你和我一起吧。”陆辞雪邀请着她。
“不了,我等我姐下班,我有点事和她说。”江晚委婉拒绝了。
话音刚落,餐厅门就被人推开。
江晚看到江雅失魂落魄地跑出来,她的眼里还含着泪水:“姐,你怎么了?”
江雅紧握住江晚的手:“晚晚,晓晓不见了。”
“什么?”江晚愕然,“她在幼儿园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不是让同小区邻居李阿姨接孙子时帮我一起接晓晓。
今天她去接的时候晓晓已经被人接走了。”事关女儿安危,江雅已经六神无主。
“姐,你冷静点。你想想她会被谁接走?”
江雅深呼吸,闭眼凝神:“哦,她说听老师说是晓晓的爸爸。对,是应凯,我要去应家找他!”
“姐,我陪你一起去。”江晚不想姐姐一个人面对应家人而吃亏。
现在正是用车高/峰期,陆辞雪自告奋勇道:“我开车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