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落下的冷水瞬间淋透了他。
等他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重新坐到餐桌边上。
陆辞年一坐下江晚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无声蔓延。
这头发怎么还湿了?
“你洗澡了?”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在空中若有若无,“你手臂上有伤口,沾水会发炎的。”
“认真吃饭。”他冷绷着一张脸。
江晚低头乖乖吃饭,刚才陆辞年“发疯”的那一幕让她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这个晚饭是江晚吃过时间最漫长的一次,气氛诡异,安静到落针可闻。
“我来刷碗。”江晚把餐桌收拾。
陆辞年则带着礼物出去遛弯儿了。
江晚洗好碗去看江雅,身心俱疲的江雅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打扰她去了客厅看电视,这几天她也是少眠,躺下就犯困。
陆辞年回来时看到江晚已经睡着了。
礼物跑向江晚,轻蹭了她两下,陆辞年叫住它:“别闹她。”
江晚太累了没有反应,继续睡得香。
陆辞年拿来急救箱,取出碘伏往自己手臂上的血痕处喷几下消毒。
他起身准备回屋,但看着睡在沙发上的江晚,又倒退几步。
他弯腰把江晚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江晚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更安稳,嘴角都浮起了笑弧。
陆辞年没办法,只能把江晚抱到自己的卧室,轻放下她。
陆辞年去了书房处理了些公务,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卧室,掀开被子上床。
在外婆家他们只是同一间屋子,而今天却不得不共眠一张床。
江晚倒是睡得香甜,而陆辞年却有些心不在蔫。
他翻个身,枕着手臂。
他们之间的距离能再睡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