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医院开了点药,回来把钱放回抽屉,这钱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刚才,我在后面做饭,好像听进屋里有动静,出来一看,就见棒梗偷偷摸摸出了房间,匆匆跑了,我打开抽屉一点数,少了一块,这还不清楚?”
“看来真是这小家伙,唉,这事啊,先别声张,棒梗这是把咱们家当自己家,算是拿,不是偷,要真是偷,一股脑都给你端了,这也就是拿点零钱解馋。”
一大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忍不住提醒。
“当家的,我倒不是心疼这几块钱,这老话说得好,小来偷针,长大偷金啊,小树不捋直溜了,长大就歪了。”
一大爷有些心烦,这是徒弟的儿子,自己一直照顾有加,总归是个念想不是。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抽空和秦淮茹说一声,让她注意点,这事到此为止,要真传出去,坏了孩子的名声,搞不好棒梗就破罐子破摔,那才是害了他一辈子。”
见老伴这么说,一大妈才住了口,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一大爷赶紧问道。
“下午去医院怎么说,没啥大事吧。”
“指标有点变化,让以后注意多清淡,少盐少油,就是苦了你,没油没盐,干活哪来的力气,赶明儿,我做菜分两类,你的正常做,我自己有个少油少盐的就成。”
一大爷没有反对,自己每天消耗大,没油没盐根本吃不消。
“去把他们叫过来吃饭,这事别提。”
一大妈也知道秦淮茹家肯定没开火,平时两人加个班,三孩子都是来自己这吃晚饭,今天都不加班,对门才回来,铁定来不及做。
“知道了,我这就去叫人。”
秦淮茹带着三孩子过来,总觉得这顿饭吃的有些别扭,一大爷似乎有心事,很少开口,一大妈似乎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棒梗,偶尔不自觉的摇头,诡异得很,再看棒梗,见一大妈总是看着自己,就低头吃饭,也不说话,飞快的吃完,就跑了出去。
三个大人也都各怀心事的简单聊了几句,匆匆结束晚餐。
“娘,一奶奶做菜越来越难吃了,我们能不能不去他们家吃。”
“那去哪吃,娘要上班挣钱,晚上经常回不来做饭,小姨也在上班,没法子回来照顾你们。”
“让傻叔给咱们做不成吗,为什么只能帮他们家做饭。”
棒梗很不满,以前傻叔对自己好得很,这两年却很少管自己,根子都出在这个朱家,今天下午也是,后院的孩子都有椰枣吃,自己家却没有,为了不让小当哭闹,又去一奶奶的柜子里拿了点钱,买点糖打发小当,还被老娘抓个现行。
在一大妈柜子里拿钱,棒梗根本没当回事,就像去傻叔家找吃的,不算个事,可毕竟已经十岁的孩子,懂的多了不少,老娘问起来的时候,才瞎编了谎话。
这一切的根源也是老朱家,为什么大家都有,只有自己家没有,正恨恨的看着前院,却见朱雪梅乐呵呵的拿着个小纸袋进了中院。
棒梗心中火热,这里面就是椰枣,听后院的孩子嚷嚷,可甜了,就是这个把妹妹惹哭了。
脑子一冲动,也顾不得朱雪梅比他大得多,直接冲上前去,拦住朱雪梅。
“把椰枣给我。”
朱雪梅一愣,这个小子直愣愣的逼着自己要东西,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着,将椰枣背在身后。
“凭什么给你,我欠你的啊,好狗不挡道,让开。”说着就一把挤了过去,棒梗的小身板哪里拦得住,被活生生挤开。
“棒梗回来,干啥呢。”
秦淮茹很奇怪棒梗好端端的去拦朱雪梅干啥,棒梗以前都是躲着老朱家三兄妹走的。
“我妹要吃,给我。”
棒梗不死心,一把薅住朱雪梅的上衣,上衣本来扎在运动裤里,一下子被拽了出来,连小肚皮和腰也露了,朱雪梅气急败坏的伸脚一勾,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淮茹一见动了手,吃了一惊,抱着槐花就快走过来,一边快走还一边嚷嚷,“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喊声惊动了一大爷,也惊动了隔壁的老朱家,“咋回事?”
看着妹妹上衣被拽了出来,有些凌乱,可棒梗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抱着朱雪梅的左腿,死死的盯着朱雪梅。
“我给一大妈送点东西,他死拦着,还让我给他,不给就撕我衣裳,我就勾了一下他的脚,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我耍赖,他娘都看见了,你们问问看我说谎没有。”
“没有没有,雪梅姑娘说的都是真的,棒梗也不知道犯哪门子邪,非要拦着雪梅姑娘要东西,是我们棒梗不对,赶紧的起来吧。”
秦淮茹慌慌张张的开口,她看得一清二楚,不敢说谎。
“小男子汉有点出息,起来。”
一大爷脸上也很不好看,棒梗比朱雪梅小三岁,可这身高可是差了三十公分,小姑娘发育得早,看起来像是大姑娘欺负小屁孩,可实际上却是棒梗无理取闹。
棒梗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后院的孩子也来了,脸色有些挂不住,才松开手,爬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啊,棒梗为啥非要拦人家雪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