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进了中院,贾家的槐树下有个人影,仔细一看,是秦姐,见到秦淮茹,傻柱也是很矛盾,前几天才被借走了五块钱和十斤棒碴,要不是自己是厨子,这个月粮食应该是不够吃了。
妹妹的话还在耳边,树下的人就已经飘了过来,秦姐是真不容易,自己也知道,可自己真没少帮,这要不是做点家宴,自己兜里也是空空如也。
秦淮茹也没开口,只是静静的用一双大眼看着傻柱,月光下的双眼满是哀怨,天虽然黑了,可温度还没下去,傻柱明显的感觉一阵燥热。
好一会过去了,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互相看着,秦淮茹慢慢的对着饭盒伸伸手,鬼使神差的,傻柱就不由自主的递了过去。
“谢谢柱子兄弟,等东旭出来一定好好谢你。”
人早走了,傻柱才清醒过来,看看两手空空,算了,秦姐家这段时间很苦,一个女人家上要照顾老的,下要看着小的,自己还怀着,家里也没进项,还要照顾贾哥,都给他们,算加几个菜吧。
傻柱看了贾家一眼,灯一下亮了,还传出几声惊喜,可不惊喜吗,多丰盛啊,一般人家里过年也捞不着。
……
“老易,家里的粗粮少了一袋,是不是你又给贾家送过去了。”
易中海点点头,端起大搪瓷杯喝了口茶水,有点苦,茶叶放多了。
“你这不是个长久之计啊,家里让掏了个大窟窿,这她们家有四口人,光靠着咱家,咱们也撑不住啊。”
易中海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当时我们要直接把赔偿的钱都垫了,现在哪有这些事喔,悔死我了,还有东旭她妈这个老貔貅,真是害惨我了。”
摇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真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她也能撒手不管。”
易中海说到这,心情有些激荡,忍不住轻轻的捶了几下桌子,满脸的懊恼和沮丧。
一大妈赶紧上前拦住,握着一大爷的手。
“老易,别伤着自个,不值当,不值当的,我想啊,这张翠应该是以为朱雪峰就是吓唬她,这俗话说那个娘不疼儿啊。”
“不过还是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别帮到最后,咱俩还得饿肚子。”
……
易中海红着双眼,看起来有些吓人。
“要不是老贾临走紧抓着我的手,把他们全家托付给我,要不是怕百年后见了老贾没法交代,我也想撒手不管啊,真是管不起。”
看着束手无策的老伴,一大妈心疼得抱着老伴的头,轻轻按摩。
好一会,易中海似乎感觉好了一点,眼神也慢慢恢复清明。
“伱说,咱们再召集一次全院大会,给他们家募捐怎么样?钱、粮、油都可以,怎么也得熬到东旭出来吧。”
……
秦淮茹强忍着嘴馋,放下饭盒,这下好了,几天的荤菜都有了,都是好东西,都没见过。
倒了棒梗的洗脚水回来,就见棒梗蹲在炕上,嘴里叼着一块肉,嘴里还在咀嚼。
“棒梗,你嘴里是什么?你怎么偷吃,这留到明天、后天分着吃,能吃好几天,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心里一阵痛,既疼孩子这段时间没见荤,胖嘟嘟的小脸都清瘦了不少,又痛孩子不懂事,都要睡觉了,还偷吃,留到明天多好。
打开饭盒一看,
看看小当,嘴也油汪汪的,完了,两个孩子又吃多了,一会又要进医院了,一时手脚发凉,表情呆滞。
看到老娘的样子,棒梗也吓到了。
“妈,你怎么啦,妈,你怎么啦。”
秦淮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抱着棒梗的头,留下泪来,带着哭腔,小声低语。
“我的儿啊,你们俩真是不长记性啊,又偷吃怎么多,一会又要去医院。”
“不是的妈,是奶奶吃的,我们开始都忍着,可奶奶把上面的都吃完了,开了们才吃的。”
秦淮茹一阵天旋地转,心头在滴血,这婆婆真…
不等秦淮茹开口,贾张氏就不装睡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早吃晚吃,都在肚子里,有啥区别,我先睡了,他媳妇,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带孩子睡吧。”
秦淮茹看看饭盒,几只虾分外的刺眼,明天婆婆还要去扫大街,估计这几只虾也留不住。
狠狠心,拿起饭盒,在两个孩子目瞪口呆中,拔掉虾壳,手指被虾头额剑扎破了,鲜血流了出来。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放入口子,轻轻的吮吸,淡淡的虾味随之进入嘴里,真香。
三个剥好的虾仁个头不小,秦淮茹拿起两个,给两个孩子一人嘴里塞了一个,又将最后一个放入嘴中,轻轻的咀嚼……
这疯婆子怎么又骂上儿媳妇了……
……
这几天,大院又恢复了安宁,半大小子放学回家也不闹腾了,估计都回家做作业和复习,许大茂也不下乡了,见了傻柱也不吵,溜边躲着走。
见许大茂的怂样,傻柱也没了嘲讽的心气,偶尔还会给秦淮茹带个饭盒,但次数明显变少了,秦淮茹也好像有事,很少在水池边洗衣服,倒是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