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夏雨虹消失在巷口,朱雪峰骑车去了南锣鼓巷的供销社,明天去公园,还是得准备点。
来到副食品柜台前,一群营业员正聚在一起聊天。
“您好,同志,我买点果。”
一个岁数稍大的女营业员起身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要买啥?”
“阿,同志,麻烦您帮我拿点。”
朱雪峰纠结了一下称呼,好在阿姨没出口。
“阿同志,哈哈哈哈……”
一群营业员小姑娘都笑了起来,大约都是二十岁左右,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
其中的一个学着朱雪峰的口气:
“阿姜姐,你的学生弟弟叫你呢,哈哈哈。”
朱雪峰也闹了个红脸,不是自己想叫阿姨,是这身体自动的。
“到底要点啥?”
姓姜的女同志被同事打趣,对朱雪峰也没个好脸,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点。”朱雪峰指着几种果。
“还要什么?”过完秤,女营业员麻利的用草纸分别装好。
“有面包吗,”
“有,只有义利的,四种,你要哪种。”
朱雪峰挑了奶香的和椰味的各三个,看着用腊皮纸包好的面包,朱雪峰有点恍惚,很简易,但是真香,好久没闻到过奶香了。
这种面包一般家庭逢年过节都会备一点,作为唯一的洋点心。
还有就是孩子们组织春游啥的集体活动时,家长也会咬牙给准备一个,作为午餐,记忆里好几年没尝过了。
又买了几盒烟,最便宜的经济才七分,没要,买点中档的,也就几毛钱,大前门三毛五算很不错了,牡丹、红双喜都来了几包,有更贵的烟,但得要票了。
一共了三块四毛六,赶紧交钱走人,实在是受不了营业员姐姐们的调笑了。
回到家,简单做了个青椒炒鸡蛋,炒了个土豆丝,拍了根黄瓜,蒸几个买来的馒头,开了瓶闲着时做的烧辣椒酱。
烧辣椒酱是朱雪峰自己做的,爱吃点辣的,自己动手了两天做了五罐,罐子就是各种水果罐头剩下的。
搞得院子里好几天都有人抱怨,谁家在折腾辣椒,太呛人了,看见是朱雪峰在折腾后,倒是安静了。
给邹大爷送了一瓶,邹大爷倒是笑着说:
“小朱伱这辣椒酱味道是真好,就是太辣,估计这一瓶我们得吃好几个月”。
邹大爷还挺含蓄,不就是太辣了,受不了吗,还吃几个月,哈哈。
北方人还是不能吃辣,气候太干燥了。
朱雪峰笑笑走了,也没在意,下次换点不辣的再送过来,老两口没少照顾兄妹三个。
弟弟妹妹还没放学,朱雪峰也是这几天考试,所以回来的早,来到中屋,看了看盆里,一颗颗小苗已经出土,正在努力生长。
这是朱雪峰用干的辣椒籽捣鼓的,实在买不到种子,土地证上,北房北的一个小天井和
天井里有个小坛,也就十多个平方,以前应该是种过的,现在早废了,朱雪峰了一下午收拾出来,想种点菜试试。
可惜没搞到种子,只好先种点小辣椒,这玩意辣得厉害,也不怎么挑地,正好先试试。
朱雪峰把辣椒苗一颗一颗的间隔种下,种了小一半地,这玩意很能长,一半地的辣椒真是开始长成,一家三口根本消耗不完,再留点地备用。
得再找个时间安排点篱笆墙,防着点小孩来嚯嚯,朱雪峰起身,拍拍手,拎着水桶浇了点水,收拾回家。
种点菜倒不是为了省个菜钱,主要是要对小天井宣示主权,再一个朱雪峰也是闲的没事,琢磨给空间种地涨点经验,毕竟种子总会有的,试试,万一成了呢。
空间也种了辣椒,不多,不到一个平米,就是实验一下,现在是最困难的几年,城市居民的口粮标准都下降了,一家三口差不多少了十斤,还都是各种粗粮为主。
要是能开拓点地方种点粮食,也能帮助渡过难关。
两小已经回来了,晚饭也摆好了,知道大哥在琢磨菜园,两人老老实实的在收拾屋子。
晚上又仔仔细细的琢磨靠山功,勉强有点收获,以前也玩过两年散打,没玩出名堂,虽然和靠山功没一点关系,但多少有点帮助。
看着技能多了一项,靠山功初级入门,连个一级都不是。慢慢练吧,没得选。
清洗后早早上炕,弟弟挤在一旁,得找时间修下南房了,两大小伙子挤一起,难堪。
……………
这个时代,买个手表、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都得要票,电视?好像黑白的才研制成功,反正地安门百货里面还没有。
等的时间不长,夏雨虹在巷子口出现了,远远的看去,和平时上学打扮很不一样,双马尾改成了高马尾,更加显得青春靓丽。
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女式衬衫,,一双黑色搭扣布鞋,斜背着一个小书包。
再看看自己,和平时的穿着没有区别,白衬衣加兰裤子,一双绿面胶鞋,这是有些怠慢人家了。
夏雨虹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站在朱雪峰对面。
粉扑扑的笑脸,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