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深邃,眼底有着一抹复杂情绪。
他并没回答她,转身返回办公室。
邱声晚急忙跟上,“里面都乱了,我来收拾吧。”
她进去后就弯腰去捡滚落在地上的东西。
明锦佑突然拉起她的身子,扣着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邱声晚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办公室的门还虚掩着,随时都有人会进来撞破。
可他还是吻得很用力,仿佛在证明着什么。
邱声晚想推开明锦佑,两只手腕被他攥紧按在他心口处。
掌心之下,是他震动的胸膛。
强而有力
她甚至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邱声晚呆住,忘了反抗,也忘了推开。
明锦佑时轻时缓、或轻或重地吻了许久,才稍稍停了下来抵着她软嫩的红唇喘气。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染起一片绯红。
她有点弄不懂男人此刻的心思。
之前也不是没在医院强吻过她,可大部分是被沈实出现刺激的。
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又为什么突然吻她?
而且不是那种惩罚性的吻,而是一种缠绵悱恻的吻。
“邱声晚,我低估你了。”他平复心情后,才站直身子,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她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邱声晚一头雾水。
低估她什么了?
明锦佑却不在多说,只丢了一句,“我去看看刚做完手术的患者。”
便离开。
邱声晚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心湖泛起了浪涛。
邱声晚心里不平静,便想着去产科看看那些孩子。
却不想碰到了来这边做人流的林只只。
她一个人来的,穿着一身的黑,戴了个大大的墨镜,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叫人认不出来她。
要不是她开口,邱声晚也未必认得出。
她说想静一静,邱声晚就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东南角长椅。
“做好决定了?”邱声晚看见了她手里捏着的流产手术单。
已经有些皱巴了,估计攥在手里很久了。
她内心,很挣扎吧。
给林只只当护理医生这段时间,邱声晚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每天都会跟会问她孩子的情况。
明明是个日夜颠倒的夜猫子,却为了孩子,调整了自己多年来混乱的作息,坚持早睡早起。
吃东西很挑食,但为了孩子好,再不喜欢吃的也会逼自己吃。
林只只苦笑,“我又能做什么决定,这本身就是一场错误,早该及时止损了。”
明明她没哭,甚至没露出一点可怜的模样。
可邱声晚就是觉得她快碎掉了。
她不会说安慰的话,只能抱一抱她。
林只只趴在她肩头,“让我靠一会儿。”
邱声晚就端正坐着,任由她靠着自己。
林只只脸上还戴着墨镜,可墨镜底下的眼睛早已红得不成样子,“我刚跟他在一起时,我的经纪人就告诫我,千万不要爱上自己的金主,因为金主和情妇之间,最不可触碰的,就是动情。”
“所以有这样的下场,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任何人,只是可怜了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为我这不值一提的爱情买了单。”
邱声晚心口处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问林只只,“为什么不跟孩子的父亲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没准有转机呢?”
林只只笑,笑得有些破碎,“算了吧,他看上我无非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又识趣懂事,可漂亮女人多的是,若我还不识趣懂事,那最后的结果和现在没区别。”
林只只最后还是进了手术室。
她让邱声晚别等她,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漂亮的样子。
邱声晚尊重她的决定,在她进去后就离开了。
茫茫然的返回心外,看到护士台正在登记前往灾区支援的医疗小组。
邱声晚心念一动,过去报了名。
“灾区条件很苦,你们一定要考虑好。”负责统筹的工作人员告诉众人。
邱声晚是第一个签下申请书的。
“那你回去收拾东西,只有一小时时间,一小时后医院大门口集合统一出发前往灾区。”
邱声晚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返回观山悦收拾东西。
沈实中午给邱声晚发消息没得到回应,后来发生地震,在科里忙活了一会儿,才抽了空来心外找她。
因为他这段时间常来心外,人又会来事儿,跟心外这边的医护人员关系都挺不错的。
所以他一过来,就有人告诉他说邱声晚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跟着医院的救援队前往灾区做医疗支援。
沈实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谢过医护人员后,离开心外返回住处收拾行李。
大好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