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起自己的事。
“要是你告诉我,有人指使你这样做,我就留你一条命,如若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那汉子又是一刀刺进他的手臂。
强烈的头疼让他晕厥过去。
管事拍了拍他的脸,和汉子说了什么。
屋内烧着的铁桶里拿出通红的铁砧,对着那人的胸口就贴了上去。
“啊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充斥着耳朵。
那人睁开眼,对着管事无力地喊叫。
“让我死。”
说着就要去咬自己舌头。
汉子眼疾手快,将舌头给拽出来,用早就放在一旁的铁钩穿了进去。
陆岩终究还是忍不住,偏过头去不再看。
管事继续问话,周而复始,没有停下。
在陆岩耳中,那人的叫声没有停下过,管事也没有得到回答,一直到汉子告诉管事,“人已经断气了。”
管事才停手。
“那就把头割下来送去城主那里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岩从脚底凉到头顶,谁能想到光鲜亮丽的郑府管事背后还在做这些事情。
他原本还想说话。
可汉子手起刀落,动作太过流利。
陆岩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血还是飞溅到了陆岩脚下。
就算他想要让开,可还是沾上了血,即便不多,却也沾上了。
管事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汉子,自己出了门,他站在井口边,洗干净手,可就算洗干净手,却洗不干净手上的味道。
管事没有再进马车,而是坐在马夫旁边。
陆岩也没有再请他进去。
回到郑府之后,管事先去老夫人那边回禀结果。
陆远知道公子回来,急急忙忙的出来,“公子,小姐醒了。”
陆岩面色如纸,什么都说不出,就算听见陆远说宴允醒来,却也没什么反应。
“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远担心自己的公子,赶紧上前扶住他。
陆岩看见陆远要扶自己,闪身躲开了,“身上有东西,你先不要靠近我。”
陆远认真看他的衣裳。
“公子,你衣裳不怎么脏啊。”
陆岩抬手让他先不用说了。
“我去洗洗。”
“那我去准备水。”
陆岩再次踏入郑府已经是完全不同心境,他再次抬头看这高门大户,觉得这里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他回房洗漱。
宴允这边疼得动弹不得,她只要闭眼就想到那对着自己脑袋,即将砸下来的石头,要是砸下来,自己就会死掉,只要自己一松懈,她就会死掉。
所以她不敢闭眼。
留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事事都能出在这小姐身上,莫不是中邪了?
丫鬟有了这个想法,就感觉这个屋子里面也阴气森森的,想着今天晚上要不然去烧烧纸。
她把准备的药放在一旁,自己就转身出去。
宴允已经睁开眼,她看着窗外,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根本就看不见外面有什么,她也不敢随便动,除了手,她觉得全身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