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自己看见的场景,可转念一想,不能告诉三哥,要是三哥知道自己看见别人胸膛这些,之后的时间肯定是不会安宁了。
“没,没…”
陆兰立刻转移话题,指着另一边的糖人:“三哥,买一个这个给我吧。”
陆岩要了两个,递给陆兰一个,陆兰看着另外一个。
“三哥,你不是不吃甜的吗?”
陆岩是不吃甜的,不过想得比较细。
“我们现在都在郑府,给表妹也带一个。”
陆兰觉得自己三哥这心思太细了,细得自己不喜欢,听见说要给郑宁儿带,嘴里的冰糖葫芦也没有刚才好吃了。
“回去吧,三哥。”
她嘟嘴就想走。
陆岩跟上她:“不转转了吗?”
“不去了。”
陆兰和陆岩回了郑府,这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陆岩四处转了转,就是为了遇上宴允,把手上的糖葫芦给她。
有时想要找一个人的时候,未必就能遇上。
陆岩一直到用膳也没遇上宴允,放在身边的冰糖葫芦也不了了之。
在之后的一个月。
郑府送别了神医,宴允站得远远地看着神医身边站着的那个少年,他也在看宴允,虽然伤好之后想要去见见小姐,可府上的人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如今隔开远远的看着,心里觉得落寞。
神医在一旁注意到他的视线提醒。
“若是你无正式登门的本事,就将现在的想法全部收起来。”
少年没想到这样被点名,想到神医话中的意思,面红耳赤之后随即解释:“我只是担心,担心小姐的安危。”
再则小姐就是自己额的主人,他怎么敢生出那些不能想的想法。
神医没在意他的回答,也没回应他。
在他看来,这丫头的眼神可透露着不同年纪的算计,至于身边这少年,还是单纯得很。
“那就此别过。”
神医带着少年离开。
少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给小姐,他心里觉得伤心,可伤心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一定能再回来这里,等那时候,自己一定能帮上小姐。
宴允对于神医的离开,既没有不舍,也没有其它情绪,倒是她见了陆兰之后,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宴允现在也不闹了。
朱嬷嬷和自己说什么,都是有礼貌地听着,不过遇上刺绣弄花,她就听不进去。
而陆兰跟着学,和杨嬷嬷说了不少话,说自己喜欢绣花,还时不时要看宴允学得怎么样,虽然时不时比较都是宴允在下下层,但陆兰还是特别高兴地哄她。
“表妹,不用担心,慢慢来。”
两个人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不喜欢自己,不过都是在假装而已。
就是在看谁装不下去。
陆岩因为身体也不能去外面,按照嬷嬷的意思,更多的时间跟在妹妹和宴允身边,他举止也算得体,没做出让人讨厌的事情。
再三个月之后。
他们也要离开。
陆岩原本以为自己和表妹的关系怎么也算近了一步,可离开的时候宴允都没有出来送行,这一点还是有些失望。
他站在马车旁边,回头看了又看,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陆兰还开玩笑地说:“三哥,你不会是不想回去了吧?”
陆岩自然是要回去的,今年在外镇守的大哥和爹要回府,这相聚的时间太少,定要抓紧才好。
“走吧。”
陆兰也没忍住回头,她再看了一眼郑府的高门,终究是依依不舍的离开。
郑府今年也是热闹。
因为发生了一件喜事。
郑吉华自己站起来了。
这对郑府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在其乐融融的郑府,只有一人心事重重。
宴允也曾怀疑过,可未曾想,真的就这样看见郑吉华站了起来。
郑吉华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其他的,是来了宴允的院子,他如风一般奔跑过来,抱着宴允兴高采烈地许诺。
“以前爹爹不能如山保护你,可今后,只要有我郑吉华,就没人敢对你不敬。”
这话是郑吉华的承诺,而他这一生也一直在为了这句话不断付出行动。
宴允生硬地推开那个怀抱,对这个噩耗逼得必须尽快成长。
而就在这一年。
还发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远京兵败,与之噩耗还有陆将军死在了敌军手上,当然这些事与远隔十万多千里的宴允没有关系,但和郑府有了关系,只是这是后话。
郑吉华带着小妾离家去了远京。
宴允留在郑府。
经过半年,宴允绣的刺绣还是拿不出手,杨嬷嬷都觉得头疼,自己教过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像小姐这样,如何都学不会,不仅学不会,十根手指全部刺破了。
“小姐,不对不对,不是这样。”
就一个不盯着,就看见小姐刺错位置了。
杨嬷嬷拿起来帮着改,“小姐,这个位置要这样才对。”
杨嬷嬷刺着就收不回手,宴允摇摇晃晃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