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娘被沈玉林揪着脖领子,吓坏了。
她惊惧开口,“放手,我真的不知道。”掰着那双如钳子禁锢自己的手。
总也掰不开,大汗淋漓,剧烈的喘息。
沈玉林双眸烈焰般猩红,一遍一遍的追问,“在哪里?你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
不安和恐惧笼罩着他,媳妇走了,他的世界要崩塌了。
“ 求你了,告诉我!”他颤抖着嗓音哀求,手上力道微微加重。
“快说啊,快说啊……”
他的泪水落在大娘手背,很快失去温度。变得冰冷,黏黏腻腻。
大娘双脚离地,只觉得自己的魂儿在飘。
要死了,这个男人真疯了!
她张张嘴,因极度缺氧喘不过气。
“爹爹,呜呜……爹爹。”小小的家辉从屋里跑出来,光着脚丫子。
他站在门槛上,怯怯望着这边,似乎被吓着啦。
听到哭声,沈玉林回过神来,松开手。
“噗通!”大娘摔了个仰八叉,忍不住骂。“沈玉林!你个疯子。怪不得你媳妇……”
被沈玉林的眼神吓一跳,“跑了。”她喃喃把话说完,害怕的后退。
一分甚至一秒,也不愿意和这个疯男人多待。
老婆跑了,不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吓唬她老人家好玩啊。
真是有病,疯男人!
沈玉林把家辉抱起来,目光阴鸷睨她,“站住,你说什么?”
他脑袋一片混沌,唯一清楚的是媳妇很爱自己,不可能会跑。分明就是悄悄找地方藏起来,故意让他着急。
大娘此刻已经站起来正要偷偷躲起来,闻言打着摆子转身。
忙不迭说道:“你前脚刚走,你媳妇就把孩子送到我家。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孩子送到就走了,其余的,我是真不知道。”她都要哭了。
沈玉林怔了怔,恢复清明。似乎终于意识态度恶劣,温和道:“……辛苦你帮我照顾孩子,我去找她。”
大娘又是一阵腿软,呆呆点头。
第二天,沈玉林没上班,徐润来找沈云柏打探消息。
“你大哥怎么了?有事得请假,他连假都没有请,那边负责人都把情况反映到我这边来了。”
沈云柏起身让座,“我也不知,昨天下午陪老婆孩子坐客车去了一趟县城,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徐润坐下,指了指身侧的椅子示意他坐。
“眼瞅着有机会转正,他这样真是胡闹,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徐润原本想着两人是亲兄弟,脾气秉性还有能力应该是差不多的,值得重点培养。
没料到沈玉林差太多,竟然还学会旷工?
沈云柏沉默,直到马宝敲门进来,把从媳妇那里知道的事情一说。
末了,问了句,“难道他们真的去离婚?”
他很困惑,那也不耽误请假呀?
沈云柏转眸看他,“感谢告知,你出去吧。”
马宝挠挠头,“好吧。”
他几步一回头,感觉他语调很平淡,厂长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门被带上,沈云柏开口,“等中午下班后我去他家看看。”
徐润淡淡点头,“要是找不到人,尽早回来。”起身出去。
沈云柏把他送出门外,重新坐回办公桌的椅子上,垂眸沉思。
小李悄悄进来,把昨天王银环来找他的场景绘声绘色的说一遍。
“她先是在门口晃荡了许久,就这样揣着手,走走停停,往厂子里头张望……”
那神情动作模仿有五分像王银环,“感觉她并不是特意找你,后来听到你妹妹生孩子才提起你。”
沈云柏眸光流露着冷意,透过窗子,越过重重叠叠的绿茵,望向工厂大门。
这算个什么事情?
明明非常厌恶,却事事倚仗自己,言语恶劣至极。
中午,沈云柏下班接了孩子,买了饭菜回家。
郑小荷今天在自己家捣鼓做衣服,并没有过来。
柳玉枝炖了只鸡,又炒一盘蛋酱菠菜刚端上桌。
小蜜糖个小炮弹扑进她怀里,“我好想娘亲啊。”
“有多想?”柳玉枝摸她柔软的头发,小丫头自打上育儿园,越发黏她。
“下班了,说好的中午我做饭,你怎么又买现成的。”柳玉枝问。
“吃过饭,我要出去一趟。”沈云柏微笑道,“我会尽快回来。”
柳玉枝轻点额头,体贴的为他们父女盛鸡汤,“坐下吃吧,等会我送蜜糖去育儿院。”
……
沈玉林在外头找人,中午并没有回家,所以沈云柏扑了个空。
院门大开着,房门也敞着,就是找不到人。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邻居大娘推着婴儿车过来,狐疑看他,“这位小哥,你找谁啊?”
她身后的家辉跑过来,拽住沈云柏的手,一脸焦急与害怕,“叔叔,娘找不到了,爹爹去找了。”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他擦着眼泪,顷刻间小小的脸上挂满泪痕。
沈云柏弯腰用手帕为家辉擦拭眼泪,又从口袋里